第11章 旧恨新仇（1/2）

萧云澜立于山巅，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。远处天际乌云翻滚，似有雷霆欲破空而下。

“这末世之象愈发明显了。”他低声自语，双目如星般明亮，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。

忽然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尽头。那人骑马而来，衣衫褴褛，面容憔悴，竟是当年参与屠戮萧家的仇人——赵衡。

赵衡翻身下马，踉跄几步跪倒在地。“萧公子，我……我有要事相告。”

萧云澜的手指微微一颤，袖中的拳头已然攥紧。他缓缓走近，声音冰冷如霜，“你还有脸来见我？”

“我知道当年之事，但那并非全貌！”赵衡急切地抬起头，眼中满是恐惧与悔恨。

苏玉真此时正从另一侧小径走来，看到这一幕不禁停住脚步。她眉头微蹙，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。

“说。”萧云澜的声音如同利刃划过夜空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赵衡咽了口唾沫，颤抖着开口：“当年灭门之祸，背后另有主使。那人如今仍在朝中，权势滔天！”

听到这里，萧云澜的心猛地一震。这些年来，他一直以为仇人只是眼前这个卑微的小人物，没想到真相远比想象复杂。

苏玉真悄然靠近，轻声问道：“云澜，此人是谁？”她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关切，这让萧云澜心中泛起涟漪。

“一个该死的人。”萧云澜冷冷答道，目光依旧锁定在赵衡身上。

赵衡连连磕头，“若非为了活命，我也不会说出这些。但如今末世将至，天下大乱，您若执意复仇，只会让局势更加恶化！”

这句话如同惊雷，在萧云澜脑海中炸响。他的复国执念与苍生大义之间，第一次出现了如此剧烈的冲突。

“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？”萧云澜冷笑一声，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动摇。

这时，裴九拄着竹杖从林间走出，脸上挂着惯常的疯癫笑容。“嘿嘿，小子，这世间的事哪有那么简单？真相往往藏在最深的黑暗里。”

苏玉真看向裴九，神色复杂。她知道这位老道向来神出鬼没，总能带来关键线索。

“裴前辈，您也来了。”萧云澜拱手行礼，态度恭敬却不失警惕。

裴九摆摆手，走到赵衡面前，用竹杖轻轻点了点他的肩膀。“你说的可是真的？若敢欺瞒，老夫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
赵衡吓得浑身发抖，连连点头，“句句属实！我愿以性命担保！”

萧云澜闭上眼睛，深吸一口气。他知道，此刻必须做出选择：是继续沉溺于仇恨，还是暂时放下私怨，为更大的使命而战？

“好，我暂且信你一次。”萧云澜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却坚定。

赵衡如释重负，瘫坐在地。但他眼底闪过的一抹异样，却被苏玉真敏锐捕捉到了。

“云澜，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。”苏玉真低声提醒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。

萧云澜点点头，目光转向远方。乌云渐渐散去，露出一线曙光，仿佛预示着新的转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