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终局前夜（1/2）

夜幕低垂，天际被浓重的乌云遮蔽，仅余几缕微光从缝隙中渗出。萧云澜立于荒野之上，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，他的目光如星般深邃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
远处传来隐约的龙吟声，那声音低沉而悲怆，仿佛诉说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。他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，眉头微蹙，心中隐隐不安。

“李昭的气息……似乎更不稳定了。”他低声自语，声音几乎被风吹散。然而，这份担忧并未让他停下脚步，反而加快了他的步伐。

荒野尽头，一座废弃的祭坛矗立在黑暗中，青铜镜悬浮其上，散发出幽冷的光芒。镜面映照出一个婴儿的身影，那婴儿悬浮在半空，耳后的胎记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。

萧云澜走近时，发现阵图上的符文正不断闪烁，每一次亮起都伴随着空气中的一丝震颤。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阵图边缘，感受到一股灼热的力量正在其中流转。

“裴九，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？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。话音未落，地底深处忽然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，那笑声刺耳而诡异。

“小友，你终于来了。”裴九的声音从地下传出，仿佛隔着千年的时光，“黎明之前，一切都会揭晓。”

萧云澜的眼神一凛，转身环顾四周，却发现李昭的身影正从远处缓缓走来。他的身体笼罩在一层暗金色的光芒中，皮肤表面隐隐有鳞片浮现。

“萧云澜，”李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“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？”

萧云澜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。他知道，眼前的李昭已经不再是那个心怀民生的太子，而是即将完成龙化的存在。

“契约……需要重构。”李昭抬起手，掌心浮现出一团暗红色的液体，那是他的血液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。

萧云澜的目光落在那团血液上，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他明白，这不仅仅是李昭的选择，更是整个末世命运的关键。

“你以为，这一切真的能改变什么？”萧云澜终于开口，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，“你的龙化，只会让天地更加失衡。”

李昭沉默片刻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。“或许吧，但我别无选择。苍生大义与个人野心，从来都是难以平衡的。”

就在此时，青铜镜突然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，婴儿的胎记延伸出无数锁链，直通天地之间。萧云澜感到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。

“时间到了。”裴九的声音再次响起，这次却带着几分急促，“萧云澜，你必须做出选择！”

萧云澜的手指微微颤抖，他看向李昭，又看向悬浮的婴儿，内心挣扎不已。复国的执念与对苍生的责任，在这一刻激烈碰撞。

“我不能让你继续下去。”萧云澜终于下定决心，双手结印，周身气息骤然暴涨。他的青衫在狂风中鼓荡，双目如星辰般熠熠生辉。

李昭冷笑一声，暗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。“你以为你能阻止我？”

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，强大的力量波动席卷四周。萧云澜身形一闪，迅速逼近李昭，掌心凝聚出一道凌厉的剑气。

然而，就在剑气即将触及李昭的瞬间，婴儿的锁链突然横亘在两人之间，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。萧云澜被迫后退数步，脸色微变。

“这是……天地之力？”他喃喃道，眼中闪过一丝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