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兽宴贺侣,池边许一生(2/2)

“丫头,墨渊,来喝口酒!”老根端着两个陶碗走过来,碗里的酸果酒泛着琥珀色,还飘着两颗野果。他先给墨渊倒了半碗,又给云舒倒了小半,絮絮叨叨地叮嘱:“这酒不烈,就当沾沾喜气。墨渊,你往后别啥都自己扛,多听听云舒的;丫头,你也别太拼,挖地、画图累了就歇着,部落里的老骨头都能帮你!”

“谢谢老根叔。”墨渊和云舒一起举杯,陶碗轻轻碰在一起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酸果酒滑进喉咙,先是一点酸,很快就漫开甜,暖得从喉咙一直热到心口,连指尖都泛起了暖意。

天渐渐擦黑,族人三三两两地散去,有的还在回头喊“明天一起挖荒地”,有的则把没吃完的兽肉包起来,说要带给家里的孩子。最后,只剩下墨渊和云舒,坐在蓄水池边的青石板上。

夕阳把池水染成了一片金红,波光晃啊晃,像把一整个秋天的碎金子都倒进了池里。云舒靠在墨渊怀里,手指轻轻抠着他掌心的薄茧,轻声说:“我以前总想着,先把蓄水池挖好,再开垦几亩粟米地,等部落不缺粮、不缺水了,再考虑别的事,没想到……”

“没想到我这么急?”墨渊低头,在她发顶亲了亲,声音轻得像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,“上次你蹲在排雨沟旁,攥着石矛的手都在抖,却还硬撑着探出头看疤脸的动静,我躲在木栏后面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那时候我就想,只要能打退疤脸,我立刻就找长老,把你留在我身边——我怕晚一步,就再也护不住你了。”

云舒鼻子一酸,伸手环住他的腰,脸贴在他满是草木味的衣襟上,声音闷闷的:“以后不用怕了,不管是天旱、部落来犯,还是挖地、囤粮,咱们都一起面对,再也不分开。”

墨渊收紧手臂,把她抱得更紧,两人一起看向蓄水池。池水里映着两轮月亮,一轮在天上,一轮在水里,还有他们紧紧依偎的身影。远处山林里传来几声兽吼,以前听着只觉得心慌,现在却一点都不怕——身边有彼此,身后有族人,池里有满当当的水,仓里有堆得高高的粮,还有什么好怕的?

夜深了,风裹着草木的清香吹过来,带着点凉意。墨渊把自己的兽皮披风解下来,裹在云舒身上,又牵着她的手,慢慢往石屋走。月光洒在他们身上,把两道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一直延伸到蓄水池边,像在这片土地上,为这对新人,为这个正在慢慢兴旺的部落,写下一句再也不会变的诺言——余生共守,岁岁安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