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二阶，失控，吻（1/2）

墨研秋的藤蔓轻轻缠上枭焚川的胳膊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拉起。枭焚川踉跄着站稳，视线依旧黏在小石头冰冷的身体上，眼泪无声滑落，却没再崩溃嘶吼——他知道该走了，哪怕心口像被剜去一块，也得走。

墨研秋没再催，转身走向矮树丛。藤蔓探入松软的土地，无声翻搅刨挖，很快挖出一个能容纳孩子身体的土坑。月光洒在坑底，泛着冷白的光，像块冰冷的裹尸布。

枭焚川抱着小石头走过去，动作轻得像捧着琉璃。他将孩子放进坑中，指尖颤抖着拂过孩子紧闭的眼，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角：“睡吧，小石头，下辈子别出生在末世时代，那样就有糖吃，有花看了。”

墨研秋的藤蔓垂落，带着泥土缓缓覆盖上来，将孩子的身体一点点掩埋。

没有墓碑，没有名字，只有一抔新翻的黄土在夜色里显眼。枭焚川跪在地上，用手掬起土一捧捧撒下，直到那片土与周围融为一体，再也看不出这里埋着曾用树枝画花的孩子。

风里的燥热越来越重，吹在身上像裹着热布。末世的夏天来得又早又凶，白日阳光能把人烤出油，空气黏稠得仿佛要燃烧。这样的天气，尸体若不及时处理，很快会腐烂发臭引来麻烦，他们甚至没资格给孩子立个标记。

枭焚川站起身，拍掉手上的土，泪痕被风吹干，只留几道浅印。他望着新土，眼神里的绝望淡了些，多了些沉甸甸的东西。

墨研秋想起孩子塞来发霉面包时的清澈眼神，心口忽然抽痛。从前他只觉活着就好，弱肉强食是末世法则，此刻望着那抔黄土，却第一次觉得有些东西比活着更重。

他转头看枭焚川，对方望着远处黑暗中偶尔闪过的丧尸影子，侧脸在火光下僵硬，却没了刚才的茫然。墨研秋忽然明白，他们之间的某种东西，在小石头被埋入土里时悄悄改变。不再是萍水相逢的搭档，更像背负同一份沉重的同伴。

离开基地后的某天傍晚，他们在废弃超市遭遇一小波丧尸。枭焚川的火焰比以往更盛，瞬间吞噬最前面两只，热浪带着压迫感扑面而来。墨研秋的藤蔓也更坚韧，尖端泛着淡绿光，缠绕绞杀间快得只剩残影。

解决最后一只丧尸时，墨研秋体内积蓄的火猛地炸开！强大的力量顺着血管蔓延，藤蔓瞬间暴涨，将超市货架缠得密不透风，绿光几乎灼伤人眼——他突破到了二级。

实力的变强让他感到了兴奋。在末日又多了几层生活下去的能力了。

可预想的掌控感并未到来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燥热。

不是天气的黏腻闷热，而是从骨头缝渗出来的灼烫，像岩浆在血液里流动，烧得意识模糊。

异能进阶的灼痛像烧红的烙铁熨过神经，意识被拽进扭曲幻境。像晃动的腥气水影，喉咙干得要裂开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沙砾摩擦的疼。

他像困在烈日下的兽，只剩一个念头——渴……好渴……热……好热……要凉的，要湿的…………

“你怎么了？脸色很难看。”枭焚川注意到他的不对劲，带着担忧走近。

人影晃动，温热气息靠近。墨研秋睫羽剧烈颤抖，视线里的轮廓模糊成一团，那团影子越来越近，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，像带水汽的风。

幻境里的危险总藏在温柔背后，若有似无的阴鸷感钻进毛孔，激起他本能的暴戾。

烦躁在胸腔炸开，比异能的灼热更烫。他没看清来人，只知那团温热在眼前，带着缓解干渴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