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余波（2/2）

格伦从人群中挤出来，擦着汗说：这下麻烦了。全城都知道你了。

更麻烦的是，翡翠领总督的使者已经到了，恭敬地邀请翡翠圣女前往总督府。

凌零看着激动的民众，又看看身边表情各异的队友，突然觉得，或许做个普通心理医生也挺好的。

但命运显然有不同的安排。

在前往总督府的马车上，凌零注意到街角有几个身影快速消失。凭借新觉醒的感知能力，她察觉到那些人身带着与伊瑟拉斯相似的气息。

夜语者的残余势力，显然还没有放弃。

与此同时，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的提示：

【新任务：建立心灵学院】

【任务说明：翡翠之心的力量需要传承，请建立一所教授心灵魔法的学院】

【任务奖励：技能知识传承解锁】

在其他人忙于处理后续事务时，卡尔悄无声息地来到被暂时拘束的伊瑟拉斯面前。两个暗精灵在昏暗的光线中对视，相似的银色眼眸中映出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。

你本可以走另一条路。卡尔的声音很轻，却像匕首般锋利。

伊瑟拉斯冷笑：像你一样，给人类当看门狗？

卡尔没有动怒，只是平静地说：我在翡翠领找到了家人。而你，选择了仇恨。

家人？伊瑟拉斯猛地抬头，那些把你赶出永夜森林的精灵可曾把你当家人？那些在你背后指指点点的人类可曾把你当家人？

阴影在卡尔脚边轻轻摇曳，但他的声音依然平稳：凌零姐姐从不在意我的血统。莱恩会在我被圣光灼伤时挡在我前面。艾琳特意学会了调制减轻光敏的药膏。梅林教我识字读书......

他顿了顿，银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发亮：你说得对，我被很多人抛弃过。但我没有选择用伤害无辜来填补内心的空洞。

伊瑟拉斯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：你......不怕圣光？

卡尔坦然承认，但艾琳的圣光和那些想净化我的人不一样。她的光是温暖的，就像......他思考了一下，就像永夜森林的月光苔藓。

伊瑟拉斯沉默了。许久，他才低声说：我们当初也只是想要一个家。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复仇成了唯一的目标。

卡尔在他身边坐下：夜语者学派最初的教义是什么？

守护梦境，治愈心灵创伤......伊瑟拉斯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。

听起来和凌零姐姐在做的事很像。卡尔说，如果你愿意，或许可以重新开始。

伊瑟拉斯苦笑着摇头：太晚了。我伤害了太多人......

问问那些被你伤害的人愿不愿意给你机会。卡尔望向正在安抚民众的凌零，她总是说，每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权利。

当凌零走过来时，看到的是两个暗精灵并肩而坐的奇特场景。卡尔对她轻轻点头，随即融入阴影中继续执行护卫任务。

你的护卫......很有意思。伊瑟拉斯说。

凌零微笑：他不是我的护卫，是我的家人。

这句话在伊瑟拉斯心中激起层层涟漪。他望着远处欢呼的人群，第一次开始思考：或许，翡翠领真的能成为夜语者学派重新开始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