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任重而道远（2/2）

梅林则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：“假设：提前沟通可降低28%的意外财产损失概率。有待验证。”

凌零看着他们“从善如流”的反应，心里一点底都没有。这帮人答应得越快，她越觉得下次他们会以更意想不到、更理直气壮的方式“冲上去”。

【系统提示：团队磨合度+5（当前10\/100）。队员理解了“沟通”的理论概念，但距离转化为本能反应尚有差距。预测：下次危机时，理论被遗忘的概率为87.4%。祝您好运，医生。】

“对了，莱恩。性情评估是什么意思？”凌零想到这个细节，“测试它拆家的速度还是啃匕首的硬度？”她想起早上试图从“小石”嘴里拔出卡尔那柄“淬毒”匕首时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这小家伙牙口好得能去矿场兼职。

卡尔像只真猫一样溜到凌零身边，好奇地用匕首柄（另一把）戳了戳挎包：“姐姐，它好像更喜欢金属味？下次我涂点机油试试？说不定能长得更壮实！”他银发闪闪，脸上写满“这宠物超酷”的兴奋，完全无视了法典和保证金。

【系统提示：目标「卡尔」的「非常规宠物偏好」被激发，对「小石」好感度+20。风险：房屋耐久度可能持续下降】

艾琳双手交握，眼中闪烁母性光辉（和些许圣光残留）：“多么可怜又可爱的小生命啊！它只是需要圣光的引导和……呃，或许一些磨牙饼干？”她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块焦黑如墙砖、隐隐发光的“圣光韧性饼干”，试图塞进挎包。

凌赶紧护住包：“等等！艾琳！它的胃可能还没经过圣光防腐处理！”她可不想养出一只能喷射圣光岩浆的石像鬼。

梅林合上小本子，镜片后的目光投向挎包，充满学术欲：“从能量残留分析，此个体与原生石像鬼集群意识断开后，呈现出罕见的‘印随现象’，将第一眼见到的活体（大概率是你，凌零小姐）认作亲属。有趣。建议观察其排泄物成分，或可反向推导魔力转化效率……”

凌零：“……”她忽然觉得，被石像鬼幼崽赖上，可能比面对这群队友轻松些。至少小石的需求很单纯：啃东西，以及认她当妈。

“好吧，”凌零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对账单的恐惧和对未来的不祥预感，“首先，感谢莱恩先生的慷慨……再次慷慨。”她感觉这话快成口头禅了。“其次，关于小石……”她拍了拍挎包，“我会负责看管好它，尽量……尽量不让它造成更多损失。性情评估什么的，以后再说。”能拖一天是一天。

“最后，”她目光扫过问题儿童队员们，试图找回一点队长的威严，尽管威严的形象摇摇欲坠，“我们得约法三章——第一，不准擅自离队；第二，不准偷摸尾随；第三，不准乱啃东西——尤其是你怀里那堆碎石渣，吐出来！”

莱恩立刻战术性侧身，假装研究旁边墓碑的铭文。梅林抬头望天，仿佛突然对云层的魔法流体动力学产生了兴趣。

卡尔倒是很诚实，指着莱恩和梅林：“姐姐，他们俩偷偷跟了我们一路！鬼鬼祟祟的！一看就没打好主意！”完全忘了自己是个盗贼。

凌零扶额。团队磨合任重道远，当前主要成就：收获一只可能负债累累的宠物，以及证明了她的队友们不仅会正面冲上去，还会背后跟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