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道观离尘，婚书下山（1/2）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，像害羞的少女般，悄悄拨开云雾，洒在青峰山深处那座几乎与山融为一体的破旧道观上。

道观不大，院墙斑驳，几株老松在院角虬曲伸展，透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沧桑。院内，一个身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道袍的年轻男子，正迎着朝阳打拳。

他叫林辰，二十岁年纪，身形挺拔如松，皮肤是健康的麦色，五官俊朗得如同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，尤其是一双眼睛，清澈又深邃，仿佛能看透人心。一套拳法打下来，行云流水，刚柔并济，拳风呼啸间，竟让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细微的涟漪，可落在院中的落叶上，却只是轻轻拂过，没有一片被打碎。

“呼——”

收拳吐气，林辰额角只有一层薄汗，呼吸平稳。他拿起旁边的粗布巾擦了擦脸，目光望向道观主殿那扇虚掩的木门。

“师父，该下山了。”他轻声说道，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，一个须发皆白、身着同样粗布道袍的老者走了出来。老者看上去年过百岁，脸上布满皱纹，却精神矍铄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，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。他正是林辰的师父，青峰山道观的观主，道号“清虚”。

清虚道长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，缓步走到林辰面前，将木盒递了过去：“辰儿，这是为师给你的东西。”

林辰双手接过木盒，入手微沉。他打开一看，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五张红色的帖子，帖子边缘绣着精致的龙凤呈祥图案，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他的名字，以及五个不同的女子姓名，最后落款是五个不同的家族姓氏，还盖着鲜红的印章。

“师父，这……”林辰愣住了。他在山上待了近二十年，除了师父，几乎没见过外人，怎么会有五张婚书？

清虚道长捋了捋雪白的胡须，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：“这些婚书，是你父母当年为你定下的。他们意外离世后，这些婚约便由为师替你暂时保管。如今你已二十岁，成年了，也该下山去看看了，顺便把这些婚约的事情处理一下。”

林辰心中一阵复杂。父母的模样，他早已记不清了，只在师父偶尔的提及中，知道他们是很厉害的人物。没想到，他们还为自己定下了五门亲事。

“可是师父，我都不认识她们啊。”林辰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
“不认识，相处久了就认识了。”清虚道长摆了摆手，“这些家族，当年都受过你父母的恩惠，这些婚约也是双方自愿定下的。至于最后选谁，或者都不选，全看你自己的心意。不过，礼数还是要到的，你得去见见她们。”

林辰点了点头，将木盒小心地收好。他知道师父的脾气，看似随意，实则自有道理。

“师父，我在山上学的那些……”林辰犹豫了一下，他学的可不止是刚才那套拳法，还有医术、占卜、风水、甚至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“本事”，这些东西在俗世中能用吗？

清虚道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，淡淡道：“你所学的一切，都是安身立命之本。下山之后，记住两点：一，不忘初心，莫要为世俗繁华所迷；二，家国大义，刻在骨子里。遇到该管的事，不要袖手旁观。”

“弟子谨记师父教诲。”林辰郑重地躬身行礼。

清虚道长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，又有一丝不舍：“山下的世界，比山上复杂得多。人心险恶，你要多加小心。这是为师给你的一点盘缠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林辰。

林辰接过布包，感觉沉甸甸的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一些皱巴巴的零钱，加起来恐怕都不到一百块。他嘴角抽了抽，师父这也太“抠门”了吧？

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，清虚道长瞪了他一眼：“你一身本事，还愁挣不到钱？这点钱，是让你知道，挣钱不易，要懂得珍惜。好了，走吧。”

林辰不再多言，再次向师父深深鞠了一躬：“师父，弟子告辞，您多保重。”

“去吧，不用惦记我。”清虚道长挥了挥手，转身走进了主殿，木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。

林辰望着紧闭的木门，眼眶有些发热。他在山上待了近二十年，师父既是亲人，又是恩师。如今要离开了，心中难免不舍。

但他知道，自己必须下山。

深吸一口气，林辰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近二十年的破旧道观，毅然转身，朝着山下走去。

山路崎岖，林辰却走得如履平地，身形轻快，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之中。

主殿内，清虚道长站在窗前，望着林辰离去的方向，喃喃自语：“老伙计们，你们的儿子长大了，该让他去闯闯了。这天下，也该热闹起来了……”他的眼中，闪过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精光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。

……

林辰一路下山，走了大半天，才终于看到了一条盘山公路。他拦了一辆路过的农用三轮车，花了五块钱，才到达最近的一个小镇。

小镇不大，但比起山上的道观，已经算是繁华了。林辰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道袍，背着一个旧布包，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“咕咕……”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早上只喝了点稀粥，走了这么远的路，早就饿了。

他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几十块钱，找了个路边的包子铺，买了四个肉包子，坐在旁边的石阶上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
就在这时，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，紧接着是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骂。

林辰皱了皱眉，循声望去。只见不远处的路口，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和一辆电动车撞在了一起。电动车倒在地上，一个穿着职业套装、气质干练的美女捂着脚踝，疼得脸色发白，而奔驰车的车窗降下，一个戴着金链子、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探出头，对着美女破口大骂。

“你他妈没长眼睛啊？敢撞老子的车！知道这是什么车吗？把你卖了都赔不起！”金链男唾沫横飞地吼道。

美女强忍着疼痛，咬着牙说道：“明明是你闯红灯，怎么能怪我？”

“我闯红灯？你有证据吗？”金链男冷笑一声，推开车门走了下来，指着美女的鼻子骂道，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碰瓷！今天不给老子一个说法，你别想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