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吃个烤肠，妹妹（1/2）

孟絮絮换上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，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，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小腿。

她把头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，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，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干净。她似乎有些不自在，双手背在身后，脚尖在地上轻轻地点着。

沐浴后稍作休息的梁少淮，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足足有五秒钟。他刷视频的手指停了下来，屏幕上一个搞笑博主还在夸张地大笑着，那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。他按下了静音键，将手机揣回兜里，站起身。

“走吧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燥热的干涩。
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家门。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，街道上人来人往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。各种小贩的叫卖声、电瓶车经过时发出的“嘀嘀”声、路边店铺里播放的流行音乐，这些嘈杂的声音将他们从那个狭小压抑的家里拉了出来，投入到一片鲜活的人间烟火之中。

梁少淮走在前面半步的位置，双手插在兜里，步伐不快不慢。孟絮絮跟在他身后，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。这里的建筑比他们的小县城要新一些，街道也更宽阔。路边的榕树枝繁叶茂，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凉。空气里有海的味道，咸咸的，湿湿的，和南方的潮气完全不同。

他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，只是沿着主干道随意地走着。梁少淮偶尔会侧过头，用下巴指指某个方向。

“那边是菜市场，以后买菜可以去那儿。”

“前面路口左转，有个大超市，东西挺全。”

他介绍得很简洁，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。孟絮絮认真地听着，把他说过的地方都一一记在心里。两人之间没有太多交谈，却有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，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，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踩着光影走着，影子被拉得很长，时不时地交叠在一起。

走过一个街角，梁少淮忽然停下了脚步。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一家理发店的招牌，那是一家看起来很老派的店，门口还立着一个红白蓝三色旋转灯柱。

“你在这儿等我一下。”

他对孟絮絮说了一句，然后就推门走了进去。

孟絮絮站在店门口的屋檐下，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景。店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、头发花白的老师傅，正拿着蒲扇在摇。梁少淮走进去，和老师傅简单地说了几句，然后就在一张老旧的理发椅上坐了下来。老师傅给他围上白布，拿起电推子，开始在他头上忙活起来。

黑色的发丝纷纷扬扬地落下，他那头略显凌乱的短发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短。孟絮絮就这么一直看着，看得有些出神。

随着遮挡的头发被剃掉，他那优越的头骨形状和清晰的五官轮廓，一点一点地完全显露出来。他额头光洁，眉骨很高，那双总是半眯着的、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眼睛，此刻因为没有了发梢的遮挡，变得格外清晰和锐利。鼻梁挺直，嘴唇的形状也很好看。

当老师傅放下推子，用毛巾给他擦拭脖颈上的碎发时，梁少淮微微仰起头，喉结的线条清晰地凸显出来。孟絮絮的心跳漏了一拍，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，连忙低下头，假装看地上的蚂蚁。

很快，梁少淮就从店里走了出来。一个干净利落的寸头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。少了几分市井的懒散和痞气，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清爽和硬朗。

那些被生活磨砺出的沧桑和疲惫似乎都被剃掉了，只剩下最本真的、带着攻击性的英俊。他走到她面前，阳光落在他刚理过的头皮上，反射出一点细碎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