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燥欲之梦(1/2)
摩托车在北方干冷的风里穿行,路面从柏油变成碎石,又从碎石转为压实的土路。
颠簸让孟絮絮靠得更紧了些,她的脸贴着梁少淮的背,呼吸随着引擎的节奏轻轻起伏。
太阳偏西,光线斜照在两人身上,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道连在一起的痕迹。 她睡着了。 梦是从一个夏天开始的。
县城老屋的风扇吱呀转着,墙皮剥落的地方爬着几道水渍。
她坐在门槛上吃冰棍,滴下来的糖水流到手肘,黏糊糊的。梁少淮蹲在旁边修一辆旧自行车,手上有油,也没擦,只是偶尔抬袖子抹一下额头的汗。
“哥。” 她晃着脚,“爸爸今天又没回来吃饭。” 他拧螺丝的动作顿了一下,没抬头。 “修车厂忙。” “妈呢?” 她舔掉最后一口冰,“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?” 他终于放下扳手,转过身看她。
他的眼神不凶,但也不软,就像那时候天边压着的云,看不出要下雨还是放晴。 “她在另一个地方活着。” 他说,“但我们得在这儿过下去。” 画面一跳,她站在厨房门口,看见父亲坐在桌边抽烟,面前摆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是母亲年轻时的模样。
他盯着看了很久,然后慢慢把它收进抽屉。那一晚,梁少淮带她去夜市吃炒粉,加了双份蛋和火腿肠。他把最焦脆的那一块夹给她。
“吃饱了就不胡思乱想了。” 再后来,是某个雨夜。她发烧,浑身发烫,躺在床上说胡话。他整晚守着,用湿毛巾敷她额头,一遍遍换水。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见他靠在床边打盹,手里还攥着毛巾。
她伸手碰了下他的脸,他立刻醒了,二话不说摸出退烧药,喂她喝下温水。 “别怕。” 他声音低,“有我在。” 梦到这里,温度变了。
不再是照顾与守护,而是一种她说不清的东西,在胸口闷着,往下坠。她梦见自己长大了一些,穿着校服坐在他摩托后座,风吹起她的裙角。
他回头看她一眼,伸手把她往怀里拉了拉。 “抱紧。” 她照做了,手臂环住他的腰,脸颊贴着他背上的t恤。
可下一秒,他忽然停下,转身,一只手扶住她后脑,另一只手扣住她腰侧,低头吻住了她。 不是试探,也不是轻触,而是直接、深入、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热度。
她想挣扎,身体却软了下来。他的唇很烫,呼吸撞进她嘴里,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。她听见自己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,像是求饶,又像是回应。 “宝宝……” 他在吻的间隙低声叫她,嗓音沉得不像平时,“别问为什么,也别推开我。有我在,就够了。”
梦越走越深,她开始脱他的衣服,他也帮她解开扣子。皮肤相贴的瞬间,她惊醒过来。 现实里的风灌进领口,凉得她一激灵。她发现自己仍紧紧抱着梁少淮的腰,脸埋在他背上,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喉咙。
她不敢动,也不敢喘大气,生怕他察觉到什么。 前面是一段缓坡,车速慢了下来。梁少淮似乎察觉到她醒了,微微侧头。 “睡得好?”
“嗯。” 她声音有点哑,赶紧清了清嗓子,“就是……有点晕。” “坐久了都这样。” 他没多问,只是把车停在路边一块平坦处,“歇十分钟。”
他跨下车,递给她一瓶水。她接过来,手指微微发抖,瓶盖拧了好几下才打开。他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,转身去检查拖车的绑带。
夏婼从后面下来,活动肩膀,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他们旁边。 “你们感情真好。” 她笑了笑,“从小一起长大,肯定特别亲吧?” 梁少淮正在拧链条螺丝的手停了一瞬,然后继续动作。
“自己妹子,你说呢。”
“我只是羡慕。” 她靠在车边,目光扫过孟絮絮的脸,“有些人啊,生来就有依靠,还不知道珍惜。” “她要不要珍惜,轮不到你评价。” 他直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你要么闭嘴,要么走路。”
夏婼咬了下嘴唇,没再说话。她知道自己踩了线。
孟絮絮的神经似乎被麻痹了反应有些迟钝,伤口又有些浅浅的疼,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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