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剑修的道，是躺平还是卷死？（1/2）

边境山村外的躺平宗山门，今日难得没了往日的热闹。

苏小蛮叉着腰站在青石台阶上，火灵根的气息隐隐翻涌，眼底满是警惕地盯着台阶下的女子。对方一身素白剑袍，墨发高束，腰间悬着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，周身剑意凛冽如寒冬，连周遭的草木都被这股剑意压得微微弯折。

“我说你这女人，懂不懂规矩？”苏小蛮扬声喊着，混沌火在指尖跳了跳，“想找我师尊挑战，也得先报上名来，不然我这关你都过不了！”

赵铁柱拎着半块搬砖站在苏小蛮身侧，憨憨地补充：“师尊说了，山门重地，非请莫入，你要是来拜师的，得先吃我三记搬砖剑法，要是来打架的……那也得先吃我三记搬砖剑法。”

洛璃躲在赵铁柱身后，小手揪着他的衣角，怯生生地看向那女子，小声道：“姐姐，你身上的剑意好冷，是不是心里不开心呀？要不进来喝杯热茶吧，师尊泡的枸杞茶可好喝了。”

女子正是秦无殇，她扫了眼眼前三个半大孩子，眼底的冷意未减分毫，声音如碎冰般清冽：“让林风出来。”

“我师尊忙着躺平呢，没空见你！”苏小蛮梗着脖子，“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，不然别怪我烧了你的剑袍！”

“躺平？”秦无殇眉峰微挑，剑意陡然暴涨，“一个靠着徒弟混日子的摆烂之徒，也配称宗师？我倒要看看，所谓的摆烂之道，如何接我这一剑。”

话音未落，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山门内飘了出来：“小蛮啊，吵什么呢？刚眯着就被你吵醒，这躺平宗的清净日子，是过不下去了是吧？”

林风晃悠悠地摇着竹椅出来，身上还披着件宽松的外袍，手里捏着把蒲扇，慢悠悠地扇着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他扫了眼秦无殇，打了个哈欠：“这位姑娘，剑不错，人也挺飒，就是戾气太重，不适合修仙。修仙嘛，讲究的是一个心平气和，躺平摆烂，你卷成这样，小心走火入魔。”

【系统】：宿主你可别装了，这妞是天剑门的弃徒，先天剑体，卷了二十年，被宗门逼婚才叛逃的，现在是来找你求证“摆烂是不是真的能变强”，说白了就是卷不动了，想找个台阶下。

【系统】：不过这妞的剑意是真顶，你要是敢怼太狠，她能把你这破山门劈了，我劝你悠着点。

林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，回怼系统：“懂不懂什么叫摆烂宗师？对付卷王，就得用摆烂语录破她的道。”

秦无殇见林风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，眼底的不屑更甚：“林风？我听闻你以摆烂之道收徒，徒弟个个天赋异禀，却偏要教他们摸鱼划水。我天剑门以剑道为尊，讲究日夜苦修，剑心纯粹，今日我便要问你——摆烂之流，何以为道？”

“道？”林风放下蒲扇，坐直了些，“姑娘，你这道就走窄了。”

他伸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：“你看这天，不会因为你卷就多升一个时辰，也不会因为我摆就少落一刻。天剑门让你联姻，你不愿，便叛逃出来，说到底，你卷了二十年，卷到最后，连自己的道都做不了主，那你卷的意义在哪？”

秦无殇的瞳孔骤然一缩，握剑的手紧了紧。天剑门的逼迫，师门的指责，那些日夜不休的苦修，那些“唯有卷死他人才能立足”的教诲，如潮水般涌进脑海。她咬着牙：“剑道之路，本就是逆水行舟，不进则退！不卷，如何变强？不卷，如何报天剑门的欺辱之仇？”

“变强的方式有很多，何必非选最累的那种？”林风嗤笑一声，“你练剑练到三更天，我徒弟嗑着辣条练搬砖剑法，最后还不是一样能打？你卷到剑意凝实，我躺到系统返利，修为照样涨。说白了，你不是在修剑，是在被剑修，被天剑门的规矩，被你自己的执念绑死了。”

【系统】：宿主这波嘴遁可以啊，差点把我都忽悠了，不愧是现代段子手转世。

【系统】：不过她要动手了，我检测到她的剑意波动骤增，估计是破防了。

果然，秦无殇低喝一声，长剑出鞘，一道凌厉的剑影直逼林风面门！剑意如刀，割裂空气，苏小蛮想出手阻拦，却被林风抬手拦住。

“别急，让她砍，砍到她累了，自然就想通了。”林风依旧坐在摇椅上，甚至还顺手摸了颗瓜子嗑了起来。

就在剑锋即将触碰到林风的瞬间，系统触发的一层透明屏障骤然浮现，将剑影弹开。秦无殇一愣，随即再次提剑，剑招越发凌厉，一招快过一招，剑意如暴雨般落下，却始终碰不到林风分毫。

她的呼吸渐渐急促，额角渗出冷汗，原本凝实的剑意开始变得混乱。她看着林风悠哉游哉的模样，看着躺平宗里赵铁柱在练搬砖，洛璃在和小兔子说话，苏小蛮在嗑瓜子看热闹，这副与她认知中“修仙该有的样子”截然不同的画面，让她的剑心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秦无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“你明明毫无战意，明明只是摆烂，却能让我连你的衣角都碰不到？我苦修二十年的剑意，难道连一个摆烂之徒都不如？”

“不是你的剑意不如，是你的心乱了。”林风缓缓开口，“你练剑是为了什么？为了反抗天剑门？为了证明自己？可你越急，越卷，心就越不静，剑意自然就有了破绽。我摆烂，不是放弃，是心无挂碍，你卷，是因为你有执念，执念生心魔，心魔乱剑意，这就是你打不过我的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