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怎么还送上门当质检员了？（2/2）
李默嘴角微扬，毫不客气地开始“废物利用”。
“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，我就大发慈悲地让你看看吧。”他一边稳定着能量胚体中基因模板的初始融合，一边故意放慢了某个无关紧要的能量回路构建过程，将其中的仙道符文与灵能流转细节，清晰地展现在奥瑞坎的意志感知前。
“看这里，能量回路的勾勒，要符合‘周天运转’之理，生生不息，而非你们那种简单的能量灌输。”
“还有这里，物质结构的重塑，需引动‘地火风水’……呃，引动基本粒子层面的力场共鸣，使其自然生长，而非强行塑形。”
他侃侃而谈，半真半假，将一些基础的仙道炼器理念夹杂在具体的操作中展示出来。这些知识对于奥瑞坎而言，无疑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，许多他苦思不得其解的、关于“生命”与“造物”结合的关键难题，似乎在这里找到了模糊的线索。
奥瑞坎的意志如同最饥渴的海绵，疯狂地吸收、分析着这些信息，甚至暂时忘却了最初的仇恨与目的。他时不时地会提出一些基于其自身逻辑的问题，虽然角度刁钻古怪，但也确实触及了一些李默未曾深思的细节。
嗯？这老骨头提出的这个能量冗余结构问题，倒是我没注意到的……可以优化一下。
他关于物质相性排斥的模型，虽然基于惧亡者科技，但换个角度理解，对我的‘秩序圣躯’后续强化也有点启发……
李默忽然发现，让这个技术偏执狂在一旁“观摩挑刺”，虽然烦人，但某种程度上，竟然真的起到了一个高水准“质检员”兼“技术顾问”的作用。奥瑞坎那基于完全不同科技树和逻辑体系的视角，偶尔能发现一些他因思维定式而忽略的细微瑕疵，或者提供一些另辟蹊径的思路。
这算什么？敌人的助攻？
他一边维持着化身的孕育，一边与奥瑞坎进行着这场极其诡异的“技术交流”。一个在精心培育自己的身外化身，一个在如痴如醉地偷师学艺，顺带帮忙排查隐患。
时间在这奇特的平衡中缓缓流逝。卫星基地外一片寂静，内部却进行着足以改变银河力量格局的创造与知识交换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化身胚胎的初步稳定期终于渡过，不再需要李默时刻投入全部心神维持。也就在这时，奥瑞坎的意志似乎也从最初的知识狂热中稍稍冷静下来。
他再次感受到了那令他厌恶又渴望的“沉寂”本源的气息，就在这个有机体的体内，与那具正在孕育的化身胚体隐隐共鸣。
“容器……”奥瑞坎的意志变得冰冷了一些，“你窃取知识，不仅仅是为了这拙劣的模仿品……你依然在打‘沉寂’的主意！你想用它，来完善你这个玩具，对吗？”
李默眉头一挑，知道这老骨头终于回过味来了。他也没指望能一直忽悠住对方。
“是又如何？”李默坦然承认，语气带着一丝挑衅，“这么好的材料，放在你那里只会被焊成一堆废铁，在我手中，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。说不定，我还能帮你解决掉这个烫手山芋呢？”
“狂妄！”奥瑞坎的意志骤然变得尖锐，带着被戏弄的愤怒，“你根本不知道你在玩弄什么！‘沉寂’不是你可以驾驭的力量！你的无知，会带来彻底的毁灭！”
愤怒的意志如同潮水般涌来，带着强大的精神压迫，试图干扰李默的心神，甚至直接冲击那脆弱的化身胚胎。
李默眼神一冷。
“看也看了，学也学了，现在想掀桌子？”他头顶安魂之晶光芒一闪，万魂幡虚影再次浮现，内部百多位灵族魂印齐齐闪耀，形成一道坚韧的灵魂屏障，将奥瑞坎的精神冲击尽数挡下。
“我的工坊，我的作品，还轮不到你这个失败过一次的‘工匠’来指手画脚。”李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质检时间结束。现在，要么滚，要么……”
他心念一动，那悬浮在法阵中央的化身胚胎，突然轻微震颤了一下，一股融合了多种原体特性、却又超然其上的生命威压弥漫开来。更深处，一丝被李默刻意引动的、“沉寂”本源的虚无气息，如同毒蛇的信子，一闪而逝。
“……留下来，给我的‘作品’当第一块磨刀石？”
感应到那丝纯粹的“沉寂”之力以及化身胚胎中蕴含的、令他逻辑核心都感到威胁的潜力，奥瑞坎的意志再次剧烈波动起来。愤怒、忌惮、贪婪、好奇……种种情绪交织。
他死死地“盯”着那具化身胚胎，又“看”了看从容不迫的李默，以及那令他隐隐不安的万魂幡虚影。
继续纠缠下去，似乎讨不到好处，反而可能真的成为对方测试新武器威力的靶子。但就此退去，又实在不甘心……
最终，那冰冷的意志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，只留下一句充满怨恨与执着的话语，在虚空中回荡：
“窃取者……我们还会再见的。你的‘作品’，你的‘技术’，还有‘沉寂’……终将归于‘铸造’之理……”
威胁的余音消散，奥瑞坎的意志彻底离开了卡塔昌星系。
李默微微松了口气，虽然不怕，但一直被这么个家伙盯着，也确实影响工作效率。他低头看向法阵中已稳定下来的化身胚胎，感受着其中勃勃的生机与自己紧密的灵魂联系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打发走了烦人的质检员，接下来，就是耐心等待‘果实’成熟了。
他盘膝坐下，一边温养着胚胎，一边开始消化刚才与奥瑞坎“交流”时获得的一些灵感，同时，神识再次连接上圣徒印记。
“维塔利安审判官，‘食材’清单可以更新了。另外，帮我留意一下，最近银河里有没有关于‘远古工匠’或者星神碎片异常活跃的消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