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怎么测试样本比预想的还要热情？（1/2）

说干就干，四个标准泰拉时后。

李默盯着地面上最后一点“虚空遗尘”粉末融入阵图纹路，感觉自己的脑子和那些被灵力反复揉搓的材料一样，都快被榨干了。汗水顺着眉骨往下淌，滴在冰冷的地面上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
“这他娘比连续加一个月的班还累……”他扯了扯嘴角，心里嘀咕，“而且还没加班费。”

但成果摆在眼前。地面上那个直径两米、闪烁着淡金光泽的复合圆环阵图，正稳定地散发着一种“别来烦我”的清净气息。阵图中央，一小块安魂之晶悬浮着，像颗低功耗的led灯，散发着柔和稳定的微光。以它为核心，一层半透明的、带着秩序感的光罩笼罩了整个阵图区域。

这就是他折腾出来的“高危样本安全研究工作站”，简称——临时安全屋。

原理不复杂，就是把逍遥道心那种“关我屁事”的超然意境，加上功德金光“安抚情绪”的特性，再掺点秩序之力“消毒杀菌”的效果，用“永恒炽炉”学来的结构稳定技巧打包封装，最后用安魂之晶当总控开关。用现代话讲，就是个带情绪隔离、信息过滤和物理防护的……超自然版无菌操作台。

“希望能有用。”李默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，“不然这灵力真是白烧了。”

他没急着进去，先在光罩外盘膝坐下，闭上眼睛，开始激活脑子里那套刚装好、还没正式跑过压力测试的“心念防火墙”。这玩意儿更玄乎，简单说就是给自己大脑装了个杀毒软件，专门扫描那些看了可能会让体内“住户”兴奋或者让手头“垃圾”暴走的信息。

双重保险。物理隔离加逻辑过滤。李默觉得这配置应该够对付那些糟心资料了。

他分出一缕神识，像做贼似的，小心翼翼探入光罩，碰了碰放在里面的数据终端——里面存着机械教那份关于“拥夜者”碎片可能扭曲时间感和因果的补充描述。上次就是看这玩意儿，差点没把封印盒里的残渣给刺激得跳起来。

神识进入光罩的瞬间，李默感觉像是从菜市场突然走进了隔音图书馆。

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能量波动——卡塔昌卫星本身的辐射、远处残骸区若有若无的泄露、甚至他自己身体运转灵力的细微声响——全都被滤掉了大半。神识变得异常“干净”，感知也敏锐了不少。

“有点意思。”李默来了精神，开始读取那份危险资料。

然后他愣了一下。

那些描述“时间感错乱”、“因果异常”、“可能格式化灵魂”的文字，流入意识的感觉……变了。

之前看这些，就像直接把手伸进冰水里，那股子直钻脑仁的寒意和莫名的恐慌感挥之不去。现在呢？像是隔着一层厚橡胶手套去碰冰块，能感觉到凉，知道这东西危险，但那种仿佛要被吸进去或者染上颜色的惊悚感弱了太多。文字更像是一份……嗯，写得很惊悚但可以冷静分析的实验报告？

体内碎片安安静静。旁边隔离台上的封印盒也没动静。

“成了！”李默心里一松，甚至有点小得意，“这‘无菌操作台’配‘杀毒软件’，效果拔群啊。”

他胆子大了点，继续往下看，甚至尝试去理解那些关于碎片如何“同化意识”的恐怖描述。在双重防护下，这些信息依然让他背脊发凉，但脑子很清醒，能边看边琢磨：“哦，原来是这么个原理……那应对思路是不是可以这样……”

这感觉，就像戴着防毒面具研究剧毒化学品配方，虽然知道一旦泄露就得完蛋，但至少研究过程相对安全。

“总算能安心看点‘劲爆’资料了。”李默收回神识，长长吐了口气。这安全屋没白建。

接下来，该处理更实在的麻烦——那盒“逆蚀残渣”。

他把封印盒挪进光罩中央，自己也跨了进去。光罩内那种“清净迟滞”的感觉包裹全身，让他因长时间专注而有些烦躁的心绪都平稳了不少。

没急着开盒，李默先用神识扫了一遍。盒子里的残渣被功德金光裹着，像颗发霉的汤圆。但比起刚封进去时，这“汤圆”似乎……更“精神”了点？散发出的那种冰冷涣散的波动里，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“焦躁”，像笼子里的动物闻到了外面同类的气味，开始不安分地扒拉栏杆。

“啧，封印了也不消停。”李默皱眉。这玩意儿长期放着肯定不是事儿，得尽快处理。正好，趁现在环境安全，做个更深入的“体检”，验证一下他关于“规则逆蚀”的那些推测。

他调动禁制的力量，配合一丝功德金光，像做微创手术一样，对那团残渣进行更精细的扫描。

在增强的感知下，残渣的细节清晰起来。它不是均匀的一团，而是由无数极其微小的、灰扑扑的“法则碎片”或“污染结晶”抱团取暖组成的。单个微粒死气沉沉，但聚在一起形成的“场”，却持续散发着那种让能量变“脆”、让物质想“摆烂”的波动。

李默先放了丝模拟常规惧亡者能量的“冰冷精密”灵能过去试探。

残渣反应很“呆”，没吞也没吐，但那丝灵能一靠近，就像精密的瑞士机芯里进了沙子，运转立刻有点卡顿和不畅。

“果然，就算是被稀释的‘逆蚀’，对正常科技能量也有干扰。”李默验证了第一条。

他又放了一丝自己的秩序灵力过去。这次残渣“活泛”了点，波动出现明显的“抗拒”，秩序灵力附近的“逆蚀”场强被压下去了些。但灵力一撤，压制效果就跟退潮似的，很快没了。

“能压制，但治标不治本，还得持续耗蓝。”李默记下第二条。

最后，也是最让他心里发毛的一步——测试这东西对“意识”或“逻辑”的影响。他当然不敢用自己的脑子去试，而是用禁制和安魂之晶临时搓了个极其简陋的“模拟意识体”——就几段基础逻辑指令加一点点“好奇”的情绪印记，像个小程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