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 怎么消化个外卖还能吃出兼容性问题？（2/2）
恢复是首要任务，但不能光靠打坐吸收这鬼地方的稀薄能量。得搞点“补品”。奥瑞坎的“破界者”残骸那边估计被卡塔昌人看得更死了，暂时不好下手。那就得从其他地方想办法。
他的目光扫过工坊角落，落在那个最重要的六棱柱耦合器上。暗金色的六棱柱静静躺在特制的隔绝箱里，内部能量与活性已彻底“死亡”，但那种独特的结构感，依旧散发着诱人的研究价值。
研究这玩意，不仅能加深对奥瑞坎技术的理解，还可能找到其造物的新弱点。这属于“知识消化”和“力量成长”维度，而且研究过程本身也能缓慢恢复灵力，一举两得。
但就在他准备将心神投入对耦合器的初步探查时，脑海中那些关于太空死灵科技的碎片记忆，尤其是“流放之域”那艘异常战舰的细节，再次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。
奥瑞坎的技术，是“锻造”。是绝对的掌控欲，是将物质和能量按照自身意志重塑。
但“流放之域”那艘镰刀刮刀级战舰……不对。
李默闭上眼睛，逍遥道心不再压制这些杂念，反而主动引导它们，进行更深入的推演比较。
那艘船，同样是精密科技造物，但其能量回路的“底层质感”不对劲。就像一台顶级精密仪器，所有齿轮都在正确运转，但制造齿轮的金属本身，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“腌制”过，带上了一种不属于其设计初衷的“属性”——一种被强行拗弯的朽败感，一种违背唯物科技基石的、隐性的“凋零”倾向。
当时用秩序之力对抗时，感觉不是“中和”，更像是“校正参数”。不是对抗一种外来的、混沌的“污染”，而是试图修正一个系统内部出现的、根本性的“逻辑错误”或“规则扭曲”。
还有那种诡异的“吸音”特质，以及霸主虚影散发出的、空洞冰冷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“渴望”的压迫感……
这一切，与他体内沉寂本源的“虚无”与“静滞”，与奥瑞坎工坊中感受到的“拥夜者”碎片那庞大而饥饿的压迫感……存在一种清晰的、劣化但同源的“血缘关系”。
就像正版病毒、实验室变异株、和自然界被偶然感染的宿主之间的关系。
一个逐渐清晰的、令人不寒而栗的推论，在李默的逍遥道心中成型：
“‘拥夜者’的力量……或者说，星神这种存在的‘本质’，恐怕不只是能吞噬生命和灵魂那么简单。”李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，“它们的存在本身，或者它们的力量长期辐射，是否能够……从物理规则层面，扭曲、污染甚至‘替换’其影响范围内的事物的根本属性？”
“那艘太空死灵战舰，很可能就是在长期监控或接触‘拥夜者’碎片的过程中，其科技系统被这种更高位的‘法则’力量缓慢侵蚀、渗透了。导致它的能量表现出了不该有的、类似‘凋零’、‘静滞’的特性。”
“这不是亚空间污染。这是更基础的、现实宇宙规则层面的‘病变’。”
如果这个推论成立，那么“拥夜者”的威胁等级，需要重新评估。它不再仅仅是一个强大的“能量包”，而是一种能够引发局部现实规则畸变的“污染源”。
“下次再遇到太空死灵……或者其他任何科技造物，必须先扫描其能量特征底层。”李默迅速将这一推论转化为战术思考，“区分‘纯净体’和‘污染体’。”
就在他结束这段深度思考时，工坊内一台接收器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提示音。
不是卡塔昌人的频道，也不是审判庭维塔利安的加密线路。这个频率和编码格式……有点熟悉。
李默看向屏幕。发送者的灵能特征认证，指向“逻辑行者”西格玛-7。
“……发现其部分能量衰减曲线存在无法解释的‘规则逆蚀’现象残留……回收了一件疑似遭受类似‘规则逆蚀’影响的惧亡者早期通讯节点残骸……若阁下有兴趣，可提供安全坐标，邀请阁下以顾问身份进行联合分析。风险等级：高。潜在知识回报：未知。”
李默盯着这行文字，沉默了足足十秒。
然后，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。
“规则逆蚀……惧亡者早期通讯节点残骸……”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词。
卡塔昌人递了小报告，机械教果然注意到了异常，而且他们掌握的理论和案例，直接印证了他刚才关于“法则污染”的推论！
西格玛-7这条信息，看似是请求和邀请，实则是一次试探，也是一次诱饵。但同时，这也意味着，机械教手中确实掌握着相关的知识和实物样本——这正是李默现在急需的！
高风险，高潜在回报。
“回复他。”李默对卡恩说道，“议题一，可以交换部分非核心数据，但需要他们提供‘规则逆蚀’理论模型的概要，以及‘星神关联实体’的已知类型与特性列表作为交换。议题二……表示兴趣，但要求先提供详细扫描数据、安全坐标、以及安全措施方案。”
他顿了顿：“语气保持合作，但带点‘顾问’的矜持和谨慎。让他们知道，我们很感兴趣，但不是可以随意驱使的免费劳力。”
卡恩点头，开始编辑回复。
李默重新将目光投向六棱柱耦合器。
“机械教这条线，价值比预想的还要大。”他喃喃自语，“那么，在恢复状态、等待机械教回复、防备奥瑞坎和卡塔昌的同时……”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，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啧，待办事项列表越来越长了。”
工坊内，应急灯的光芒恒定地洒在李默平静而苍白的脸上。他盘坐着，体内消化着混乱的能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