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战事的再起（1/2）

2010年6月18日的纽约，空气里弥漫着初夏的燥热。曼哈顿中心高中的棒球场外，媒体的长枪短炮早已架设完毕，电视台的转播车停在警戒线旁，车顶的卫星天线像雷达般扫过天空。

这场纽约市级高中棒球联赛8进4的比赛，本不该有如此高的关注度。但自从扬尼·奥本海默在选秀大会上的“1800万宣言”后，每一场有他出战的比赛都成了全美焦点。

球场入口处，还有远道而来的十几个国民队球迷举着标语牌，上面写着“greedy 12”（贪婪的12号）和“money over glory”（金钱高于荣耀）。而在另一侧，还有一部分洋基球迷的蓝色横幅在风中翻卷：“true yankee”（真正的洋基人）。

扬尼走入球场时，四周的闪光灯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。

“别管那些苍蝇。”托雷斯教练走在他身旁，声音压得很低。“今天你只需要做一件事——”

“在赛场上用球棒说话。”扬尼微笑着接过托雷斯教练的话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球棒握把上的磨损痕迹。

此时曼哈顿高中的休息区里异常安静。往常赛前总是吵吵闹闹的队友们，今天都略显沉默的整理着自己的比赛装备，明显还是被现场的气氛所影响。卡洛斯·门德斯正反复擦拭着已经锃亮的钉鞋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托雷斯教练和扬尼走进休息区时，推门进来时，看到球员们略显紧张的状态后，用力的拍了拍手掌，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后，大声的说道。

“孩子们。”托雷斯教练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糙。“知道古人都怎么对付疯狗的吗？那就是不给它叫的机会。不用在意场边的那些人，大家把注意力在球场上。我们现在走到这里已经超过了赛季初的预期了，已经没有什么压力了不是么！享受比赛吧孩子们。”

说着，又看了眼扬尼，接着道：“同时扬尼还需要大家的帮助，让我们一起努力，狠狠的给那些准备看扬尼笑话的家伙们一记响亮的耳朵！”

“yeah！”

听了托雷斯教练的话，球员们略显紧张的心态，终于是得到了缓解。尤其在听到扬尼需要帮助的时候，更是一个个大声的吼了出来。

“y ball！”

很快，随着主审裁判的大吼声，曼哈顿中心高中对阵奥查德帕克高中的比赛正式开始。

第一局上半局（奥查德帕克高中进攻）

当卡洛斯踏上投手丘时，阳光正斜照在他的侧脸上。他抓起一把红土，在掌心搓了搓——这是他从扬尼那里学来的小习惯，能让指尖的触感更加的敏锐。

一棒：游击手——亚历克斯·罗德里格斯

罗德里格斯走上打击区时，故意用钉鞋碾了碾本垒板旁的红土。这个来自布鲁克林的五星级新秀，总爱模仿他的偶像——洋基队的巨星a-rod。

第一球：四缝线快速球（90mph）

棒球像银色子弹般撕破空气，精准钻入好球带外角上缘。罗德里格斯的球棒刚举到肩高，球已经“啪“地砸进捕手迈克尔·陈的手套之中。

“strike！”主审裁判的声音惊飞了场边的鸽子。

奥查德帕克的休息区爆发出阵阵的嘘声。他们的教练马克·威廉姆斯——一个总爱嚼着甘草根的中年男人狠狠踹了水箱一脚，塑料桶发出沉闷的“咚”的一声。

第二球：滑球（82mph）

卡洛斯的指尖在球缝上多停留了0.2秒。球刚出手时就像一颗速球般，却在进垒前突然横向位移——这一球直接投出了顶级大学投手的水准。

罗德里格斯的挥棒慢了半拍，球擦着棒头飞出界外。

“foul！”

第三球：变速球（77mph）

面对着这一球。罗德里格斯的重心前压时机略早了一些，结果棒球却像断了线的风筝般，突然在本垒前方下坠，与他的球棒擦肩而过。

“strike three！out！”

罗德里格斯生气的将球棒砸在本垒板上，木质断裂声音瞬间响起。身后的迈克·陈弯腰捡起碎片时，发现上面刻着“arod 2.0”——这个布鲁克林天才的野望在阳光下暴露无遗。

二棒：三垒手——汤姆·哈里斯

第一球：变速球（76mph）

面对对方二棒的哈里斯，卡洛斯首先投了个“钓鱼球”——明显偏低的坏球，但哈里斯还是不由自主的出棒了。球在地面弹跳了两次，只见扬尼像猎豹般快速的前冲三大步，手套稳稳兜住球，侧身传球，棒球像子弹般直射一垒。

“out！”

一垒手贾马尔·华莱士的脚刚触到垒包，球就炮弹般砸进了他的手套。哈里斯呆立在跑垒线上，不敢相信对方的守备速度居然会这么快。

三棒：一垒手——丹·威尔逊

威尔逊的打击姿势很特别——像举着消防斧准备劈柴。据说这是他父亲教的，因为他的父亲坚信“力量来自挥棒幅度”的说法。

第一球：四缝线快速球（91mph）

面对威尔逊，卡洛斯首先故意投了个红中速球。威尔逊的全力挥击让球棒发出“呜”的破空声，但球却在棒头前0.1秒突然一个微弱的上飘。

“乒！”球棒瞬间击中了棒球的下缘，敲出一记仰角过高的高飞球。

右外野手凯文·赵快速的后撤了几步，在警戒区前轻松接杀。

“out！三上三下！”场边的解说员大声的喊道：“卡洛斯只用5球就结束了这个半局！”

当奥查德帕克的球员垂头丧气走回休息区时，扬尼注意到他们的教练正死死盯着卡洛斯。脸上不爽的表情中似乎也带着一丝丝的疑惑。

第一局局间休息

当卡洛斯·门德斯走回休息区时，曼哈顿中心高中的球员们像迎接英雄般围了上来。

“5球三上三下！”贾马尔·华莱士用毛巾抽了下卡洛斯的后背。“你他妈今天吃错药了？”

卡洛斯略显得意的笑了笑，没有说话，只是接过队友递来的运动饮料，仰头灌了大半瓶。

而此时细心观察的话，可以发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——不是因为紧张，而是刚刚那一局他的投球过于发力所导致的肌肉痉挛。

扬尼坐在长凳上，用毛巾擦着球棒握把。他的目光扫过记分牌——0:0，但奥查德帕克高中的休息区气氛明显不对。他们的教练马克·威廉姆斯正对着战术板指指点点，时不时往曼哈顿这边瞥一眼。

“他们应该是在研究你的投球。”扬尼对卡洛斯说，声音很低。“第二局可能会调整打击策略。”

卡洛斯向着对方的休息区看了一眼后，点了点头，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食指的茧——那是他苦练滑球磨出来的，像块老树皮般粗糙......

第一局下半局（曼哈顿中心高中进攻）

投手：瑞恩·约翰逊

约翰逊习惯在投球前做一个仪式动作，看样子就像一个诡异的舞蹈——摸三下帽檐，扯两下裤腿，最后用钉鞋在投手板上画个十字。据说这是他在一个棒球夏令营时，从一个大联盟投手那学来的“心理战术”。

一棒：三垒手——路易斯·里维拉

路易斯走上打击区时，故意用球棒敲了敲本垒板左侧——那里有道小小的破损，是上场比赛时的一次全力扑垒所造成的。

第一球：四缝线快速球（91mph）

球像钻头般直奔路易斯的内角高位。他条件反射的后仰，球瞬间擦着球衣纽扣飞过。

“ball！”

看着这个略显离谱的投球，奥查德帕克的捕手乔·帕克立刻喊了暂停。他凑到约翰逊耳边说了什么，眼睛却盯着曼哈顿休息区。

而此时托雷斯教练正用两根手指轻点太阳穴，路易斯看后微微点头。

第二球：滑球（83mph）

这一球的球路压得极低，路易斯勉强将球破坏成界外。他的金属球棒砸到本垒板，溅起的红土甚至都沾到了主审裁判的裤腿上。

“foul！”

第三球：变速球（82mph）

面对这一球，路易斯的重心被骗前倾，一个不够营养的击球滚向三垒方向。汤姆·哈里斯轻松的没收棒球，稳稳的将球传向了一垒。

“out！”

二棒：一垒手——贾马尔·华莱士

第一球：变速球（81mph）

面对约翰逊的这一球，贾马尔选择了放过。球在进垒前下坠幅度堪比电梯，捕手乔差点没接住。

“ball！”

第二球：四缝线快速球（91mph）

约翰逊的速球这次偏内角，贾马尔一个轻巧的打击，将球打成了一记左外野平飞安打。球像子弹般穿过内野，左外野手埃里克·戴维斯快速的前冲，俯身捞起球后，快速的将球传向了一垒。

但此时贾马尔已经提前一步跑上了一垒。贾马尔一脸轻松的站在一垒垒包上面，对着休息区比出“锁喉”的手势。

三棒：游击手——扬尼·奥本海默

当扬尼的名字通过球场广播响起时，整个曼哈顿中心高中棒球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。

这是他在选秀风波后的第一次正式比赛。

过去一周，他的名字被印在报纸头条、挂在社交媒体热搜、甚至出现在《华尔街日报》的金融版块——“那个要价2000万的高中生”。而现在，他站在打击区，球棒轻轻敲了敲本垒板边缘，红土飞溅，像是一场无声的宣战。

奥查德帕克的投手瑞恩·约翰逊站在投手丘上，指尖在棒球缝线上摩挲着。他看了看捕手乔·帕克的手势，点了点头，然后——

第一球：四缝线快速球（92mph）

约翰逊的投球动作干净利落，球像子弹般脱手而出，直奔扬尼的胸口而来。

扬尼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这不是普通的速球——约翰逊的出手点比之前看录像时高了半英寸，球在飞行途中带着轻微的横向位移，这更像是一记带着杀意的近身球。

“ball!”

主审裁判的声音响起，但扬尼的呼吸却微微一滞。

这颗球，差一点就砸中他了。

场边的达蒙猛地站了起来，小儿子泰勒被他一把按回了座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