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悟空燃魂补大阵,残魂污染定魂珠(1/2)
混沌堡内的空气稠得像浸了邪气的沥青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针扎般的灼意,吸进肺里竟能尝到腥甜的铁锈味——那是之前战斗中溅落的血,被邪气浸染后散发的味道。守护大阵的光盾已裂成蛛网,淡金光像风中残烛,在黑邪气的冲击下剧烈闪烁,每一次明暗都像在倒计时,随时会彻底熄灭。石台上的本源之心白光弱得只剩绿豆大小,表面的黑丝像贪婪的蛇,往核心钻得更深,连石台边缘都被邪气染成了墨黑色,泛着幽绿的光纹,像活过来的藤蔓,往四周的冰缝里钻。
堡外的混沌旋涡疯狂旋转,直径已扩至四十米,黑邪气像沸腾的墨汁往内涌,每一次冲击都让光盾的裂缝扩大一分。联军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血污和黑雪,锁子甲、黑袍、桃木剑上全是战斗的痕迹:悟空的金箍棒弯了个小弧度,杖身缠着未散的黑丝;艾丹的老魔杖尖泛着淡黑,是被邪气侵蚀的征兆;莉莎的药剂箱空了大半,只剩两瓶贴着“紧急备用”标签的药剂;加尔的破邪匕首刃口崩了个小缺口,符文的金光时亮时暗。没人说话,只有沉重的呼吸和邪气流动的“嘶嘶”声,像无数条毒蛇在耳边吐信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孙悟空趴在雪地上,锁子甲从肩缝裂到腰腹,碎铜片散落在身边,露出里面泛黑的皮肤——邪气已顺着之前的伤口钻进经脉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脏的疼,火眼金睛的金光弱得像快熄灭的灯泡。他看着光盾上那道半尺宽的裂缝,黑邪气正像潮水般往里灌,本源之心的白光又暗了些,突然想起菩提祖师当年说的话:“仙魂乃根本,燃之则损,不到生死关头,万不可用。”可现在,哪还有什么选择?
他撑着金箍棒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艰难地站起来。锁子甲的碎片从身上滑落,砸在雪地上发出“叮当”的脆响,像在为他的决定敲奏序曲。“孙先生!不要!”艾丹的惊呼声从东侧传来,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,他已猜到悟空要做什么——那是东方仙者最后的底牌,燃烧部分仙魂以换取短时间的力量暴涨,代价是仙力永久受损,甚至可能缩短寿命。
可悟空没回头,只是咬了咬牙,纵身跃到阵眼处。定魂珠悬浮在半空,金蓝光已暗得只剩一层薄光,表面的本源封印符快被黑丝完全覆盖。他双手死死按在珠子上,掌心瞬间泛起灼热的金光,金色的光纹顺着他的经脉疯狂游走,像烧红的铁丝钻进皮肤,疼得他牙关紧咬,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冰粒。“俺老孙,护定本源!”他的吼声震得堡内碎石簌簌往下掉,仙魂燃烧的力量顺着双手往定魂珠传递,珠子的金蓝光瞬间暴涨,比之前亮了十倍,像一轮小太阳,顺着光盾快速蔓延。
光盾上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泛黑的部分被金光覆盖,连堡外混沌旋涡的转速都慢了下来,黑邪气的输出明显减少。可悟空的身体却在快速衰弱:原本乌黑的头发,从发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,转眼就白了大半,像被寒霜染过;皮肤失去血色,泛着纸一样的苍白,经脉处的金光渐渐变暗,像快燃尽的柴火;连握着金箍棒的手都开始发抖,棒身的金蓝光跟着忽明忽暗。
“孙悟空!”艾丹冲过去想阻止,却被定魂珠的金光弹开。他看着悟空变白的头发,还有他嘴角不断渗出的血丝,喉咙像被堵住,连呼吸都带着疼。这个永远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天大圣,此刻正用最沉重的代价守护他们,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,连一点忙都帮不上。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傻……”艾丹的声音带着哽咽,指尖攥得发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俺没事……还能撑。”悟空的声音带着沙哑,却依旧带着那股不服输的笑意。他缓缓抬起手,抓住身边的金箍棒,棒身的金蓝光虽不如之前浓烈,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他刻意调整站姿,将重心放在未受伤的左腿上,手腕微微转动,让金箍棒的螺旋纹对准漩涡边缘——那里的黑丝最密,是漩涡的“骨架”,只要打断它,漩涡就会暂时失能。
“喝!”悟空纵身跃向堡外,金箍棒在半空“唰”地涨至三丈长,带着燃烧仙魂的金光,狠狠砸向漩涡边缘的黑丝。“砰!”金棒与黑丝碰撞的瞬间,黑红交织的火花炸响,像破碎的烟花,溅落在雪地上烧出小坑。黑丝像被烈火燎过的纸,瞬间化白烟,漩涡的直径又缩小了几分,连中心的幽绿光点都暗了些。可悟空也被反作用力震得后退三步,胸口一阵闷疼,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来,溅在金箍棒上,顺着螺旋纹往下淌,竟被棒身的金光瞬间蒸发——仙魂燃烧的力量,连他自己的血都能净化。
“该死的猴子!”暗蚀的怒吼从旋涡中心传来,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。他没想到,这个东方猴子竟会用燃烧仙魂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,彻底打乱了他污染本源之心的计划。漩涡中心的邪气疯狂涌动,混沌核心的力量在快速凝聚,一道手臂粗的黑矛从漩涡里钻出来,矛身缠满密密麻麻的黑丝,每一根丝都缠着三缕残魂,顶端泛着幽绿的光,是浓缩了十五倍的混沌邪气,还没射出就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,直扑向悟空的后背——他要除掉这个最大的障碍,让联军彻底群龙无首。
悟空的火眼金睛瞬间捕捉到黑矛,可他刚燃过仙魂,身体还在虚弱期,根本来不及完全躲闪。他只能快速转身,将金箍棒横在身前,试图用棒身的螺旋纹卸力——这是他当年在花果山练了千次的技巧,能借螺旋纹的弧度将冲击力导向侧面。可黑矛的邪气远超预期,刚接触金棒,黑丝就像活蛇般顺着螺旋纹往上爬,瞬间腐蚀了棒身的淡金光,金箍棒竟被压得弯成了弧形,像快要折断的树枝。
“铛——!”黑矛撞在金棒上的瞬间,巨大的冲击力让悟空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,后背重重撞在堡内的石柱上,“咔嚓”一声,石柱裂开蛛网缝。他从地上爬起来时,嘴角不断渗出鲜血,手里的金箍棒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金蓝光彻底暗了下去。定魂珠的金光也随之减弱,守护大阵的光盾“咔嚓”一声,再次裂开一道宽缝,黑邪气顺着裂缝往里钻,直扑向石台上的本源之心,白光又暗了些,几乎要熄灭。
“protego maxima(终极盔甲护身咒)!”阿尔伯特的声音突然响起,苍老却坚定。他不知何时从昏迷中醒来,正扶着断墙,艰难地举起老魔杖。老人的脸色比纸还白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,花白的胡须上沾着未干的黑血,可杖尖依旧泛着淡蓝色的光,一道半透明的光罩从杖尖涌出来,像一道脆弱却坚定的屏障,正好挡在阵眼前,将黑邪气暂时拦在外面。
“砰!”黑矛撞在光罩上,光罩剧烈闪烁,淡蓝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表面的符文像被强酸腐蚀,瞬间泛黑。阿尔伯特的身体剧烈颤抖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闷响,一口黑血猛地喷在光罩上,光罩“咔嚓”一声碎成无数道光粒。老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往后飞出去,重重撞在堡墙上,老魔杖掉在三米外的雪地里,杖尖的光彻底熄灭。他滑落在地,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,彻底陷入昏迷。
“校长!”莉莎尖叫着冲过去,膝盖重重磕在雪地上,疼得她倒抽口气,却顾不上揉。她颤抖着伸出手,指尖探向阿尔伯特的鼻息——气息微弱得像羽毛,若有若无。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,滴在老人苍白的脸上,她赶紧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小瓶“本源共鸣药剂”,这是她之前藏在袍角的救命药,此刻却毫不犹豫地拧开瓶塞,将药剂滴在阿尔伯特的嘴唇上,声音带着哭腔:“校长,你别有事……我们还需要你……”
艾丹站在石台旁,看着眼前的惨状,心脏像被重锤砸中。悟空虚弱倒地,阿尔伯特昏迷不醒,光盾的裂缝越来越宽,本源之心随时会被夺走。他握紧手中的定魂珠碎片,碎片的金蓝光比之前暗了几分,表面的本源封印符已快被黑丝覆盖。“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,想起阿尔伯特之前说的“定魂珠需融本源之力”,想起悟空燃烧仙魂的决绝,深吸一口气,纵身跃到石台旁,将定魂珠碎片紧紧贴在本源之心的白光上。
碎片与白光接触的瞬间,融合力量突然爆发,金蓝交织的光刃从碎片上射出来,比之前长了一倍,光刃表面的本源封印符纹路清晰可见,像活过来的金线,带着净化与封印的双重力量,直刺向混沌旋涡的中心。“滋啦——”光刃穿透旋涡的瞬间,黑邪气像被烈火燎过的雪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,旋涡的转速又慢了些,中心的幽绿光点甚至暗了一瞬。
可没等艾丹松气,一缕比发丝还细的残魂突然从漩涡里钻出来——它像有眼睛般,绕开光刃的攻击范围,借着黑邪气的掩护,像一道黑色的闪电,直扑向他手中的定魂珠碎片。残魂钻进碎片的瞬间,碎片的金蓝光瞬间暗了下去,表面的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很快就覆盖了大半碎片,连艾丹的指尖都被染得泛黑,一股刺骨的凉意顺着指尖往心口爬。
“啊!”艾丹发出一声闷哼,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出去,碎片从他手中滑落,掉在雪地上。黑丝顺着碎片往四周蔓延,连雪粒都被染成了黑色,在碎片周围形成一个半米宽的黑圈,邪气从圈里往上冒,像沸腾的黑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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