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旧物新生24(1/2)
第二卷:星轨重连
第一章:旧物新生
处暑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,拂过“念想驿站”扩建后的花田。“一家亲”树已经长得比人高,枝繁叶茂,金黄的向日葵、通红的枣子、雪白的相思花在枝头交错,像一把撑开的五彩伞。丫蛋蹲在树下,手里拿着个小本子,正记录着果实的生长情况:“向日葵花盘直径18厘米,枣子甜度12度,相思花第37朵开放……”字迹工整,旁边还画着小小的星轨图案,像给数据盖上了念想的印章。
“丫头,喝口水。”赵磊提着个军用水壶走过来,壶身上的红五星被磨得发亮,是那位台湾老兵送的。他把水壶递给丫蛋,自己则靠在“念想坊”的牌坊上,望着花田深处。新种的向日葵已经抽出花茎,叶片上的红纹在风中轻轻晃动,像无数个小小的“同”字在招手;枣树苗的枝头挂满了青果,像一串串等待变红的希望;相思树的枝叶则向着向日葵的方向伸展,仿佛在诉说着跨越海峡的牵挂。
“赵大哥,你看那片向日葵,”丫蛋指着花田东侧,“红纹组成的‘统’字越来越清晰了,比上个月大了一圈。”赵磊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,阳光下,那片向日葵的叶片红纹连成一片,“统”字的笔画遒劲有力,像被人用朱砂笔描过一般。“是王大哥在给咱们鼓劲呢,”他笑着说,“他知道这事儿急不得,但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,总能走到头。”
林薇背着画箱来的时候,带来了新画的《五彩伞》。画中的“一家亲”树在晨雾中矗立,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光影里,无数个“同”“心”“统”“一”的字样在流动,像条五彩的河。画的背景里,大陆的长城与台湾的垦丁灯塔被一道星轨相连,星轨上,向日葵籽、枣核、相思树种子像流星一样穿梭,首尾相接,没有尽头。
“这画要参加国际艺术展,”林薇把画靠在牌坊上,画框边缘的星石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光,“策展人说,它用最朴素的意象,诠释了‘人类命运共同体’的意思——不只是两岸,全世界的念想都能长在一起。”
她指着画中长城与灯塔之间的星轨:“你看这弧度,和赤道的轨迹重合,王大哥的念想,早就飞出黑石山,飞向全世界了。”
叶秋从图书馆借来的《世界植物文化志》里,记载着不同文化中向日葵、枣树、相思树的象征意义:“向日葵象征‘追寻光明’,枣树象征‘家园’,相思树象征‘牵挂’,三者共生,则为‘大同之象’。”书中附的世界各地类似植物共生的案例照片,与“一家亲”树的形态惊人地相似,其中一张南美照片里,当地人在共生树下祈祷和平,树下的石碑上,刻着与观星台石槽相同的星轨图案。
“原来全世界的人都在做同样的事,”丫蛋翻着书,眼睛亮晶晶的,“用植物传递念想,用星轨连接希望。”
赵磊突然想起那位美国华侨寄来的老照片,照片上的向日葵与南美石碑上的星轨,竟有着某种隐秘的呼应。“这叫‘大道同源’,”他感慨道,“不管肤色、语言、地域,人心里的那份牵挂都是一样的,就像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。”
白露那天,花田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——来自世界各地的植物学家和人类学家。他们围着“一家亲”树,用仪器测量数据,用相机记录形态,嘴里说着不同的语言,脸上却带着同样的惊叹。有位非洲学者,看到树下的星轨光影时,突然跪了下来,用母语说了段祷词,翻译解释说:“他说这是‘祖先的信号’,在他们的部落里,也有类似的星轨传说,象征着‘所有生命本是一家’。”
丫蛋把“两岸礼包”分给客人们,每个礼包里都有向日葵种子、枣核、相思树种子,还有张用多种语言写的说明书,介绍它们的故事。“这是王大哥的‘环球快递’,”她笑着说,“让全世界都尝尝团圆的味道。”
秋分那天,“一家亲”树的果实再次丰收。这次,他们把种子和枣核分成了三部分:一部分留在驿站,一部分寄往两岸各地,还有一部分寄给了世界各地的植物园和学校。赵磊在每个包裹里都放了张星轨图,图上标注着黑石山的坐标,旁边写着:“从这里出发,让念想绕地球一圈。”
有位挪威的植物园园长,收到种子后回信说,他们特意在北极圈内开辟了块“念想角”,虽然气候寒冷,但向日葵种子竟然发了芽,叶片上的红纹在极昼的阳光下,组成了个小小的“光”字。“它在说‘即使在永夜,也有光’,”园长在信里写道,“这是黑石山的光,也是全世界的光。”
寒露的风带着凉意,吹黄了花田的边缘。丫蛋和赵磊开始给花田搭防风障,防风障用的是两岸孩子们画的星轨图,图上,大陆的孩子画了黑石山,台湾的孩子画了阿里山,外国的孩子画了他们家乡的山,所有的山都被一道星轨连在一起,山顶上,都长着“一家亲”树。
“这叫‘地球屏风’,”丫蛋拍着防风障上的画,画中的星星眼睛被她用亮片贴上,在风中闪烁,“让种子在里面暖暖和和的,知道全世界的孩子都在陪着它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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