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旧物新生10(1/2)
第二卷:星轨重连
第一章:旧物新生
处暑的风带着一丝凉意,吹得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,也吹得修车行门口的向日葵花田泛起金色的波浪。那株叶片带“王”字的向日葵,花盘已经长得比脸盆还大,花瓣上的“王”字在阳光下愈发清晰,银光流转间,像是有人用月光刻下的印记。
丫蛋背着书包放学回来,手里攥着张奖状——她的作文《会写信的花》在全市比赛中得了一等奖。作文里写道:“我家门前的向日葵会开花,也会写信。它的花瓣上有王大哥的名字,叶片上有星轨的密码,每阵风吹过,都是它在念信给我们听……”
“赵大哥,你看!”她举着奖状冲进修车行,额角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,眼里却闪着比花盘还亮的光。
赵磊正趴在一辆老解放卡车底下换机油,闻言从车底探出头,脸上沾着油污,却笑得露出白牙:“我家丫头就是厉害!”他从工具箱里翻出个干净的铁皮盒,把奖状小心翼翼地放进去,“这盒子里装的都是宝贝——你的作文,林姐姐的画稿,叶秋哥的拓片,还有……”他顿了顿,从盒底摸出块小小的星石碎片,“王大哥的‘回信’。”
林薇来送新画的样稿时,手里提着个竹篮,里面装着刚从石洼村寄来的向日葵籽。“守村的老人说,今年的种子特别饱满,带着股子劲儿,”她把种子倒在桌上,金黄的籽实滚得满地都是,像撒了一地的小星星,“他还说,村口的石碑旁长出了棵野菊花,开的花是青蓝色的,像极了当年那道光网。”
她展开画稿,上面画的是石洼村的秋天:向日葵花田沿着山坡铺向远方,村口的两块石碑在花田里矗立,青蓝色的野菊花环绕着碑座,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弯腰给花浇水,背影的轮廓像极了王大哥。
“这幅画叫《回信》。”林薇轻声说,指尖拂过画中的野菊花,“老人说,看到这花,就像听到王大哥在说‘我收到你们的信了’。”
叶秋从图书馆带来一本泛黄的《战地日记》,是一位历史学家捐赠的,作者是1942年驻守黑石山的士兵。日记里写道:“今日见一王姓士兵,背有伤,却总在休息时往石缝里塞向日葵种子。问其故,答曰‘种子落地会生根,就像念想不会死’……”
“你们看这段,”叶秋指着日记的插图,画的是个士兵蹲在观星台旁,手里捧着颗种子,背景的星轨与他们拓下的图案分毫不差,“这就是王大哥,他真的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,把念想种在土地里。”
丫蛋把日记里的插图临摹下来,贴在那株带“王”字的向日葵旁边,画里的士兵与花盘上的“王”字遥遥相对,像场跨越时空的对视。“这样他就知道,我们看懂他的信了。”她说。
秋分那天,修车行的向日葵花田迎来了一场特别的“聚会”——所有收到过“念想种子”的人都来了,有福利院的孩子,有石洼村的老人,有那位老华侨的后人,还有许多素不相识、却被这个故事打动的陌生人。
大家带着自己种的向日葵,在老槐树下摆成一个巨大的星轨图案,花盘朝着同一个方向——黑石山观星台的位置。赵磊在图案中央搭了个小台子,把那个装满“宝贝”的铁皮盒放在上面,盒盖打开,阳光照在里面的奖状、画稿、拓片上,反射出细碎的光,像无数个跳动的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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