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星语共鸣(2/2)

“这画用了声控颜料,”林薇对着画架旁的麦克风说话,颜料会根据声音的频率变色,“我说‘你好’,地球的褐色浪就会变亮;光叶说星纹语的‘你好’,银色浪就会变宽。”她让王小星吹老槐树笛,红色的波浪立刻变得绵长,与褐色、银色的浪缠绕在一起,“看,它们抱在一起了,像在说‘我们是一家’。”

叶秋带着语言学家们整理“星语数据库”。他们发现,所有文明的基础词汇(“妈妈”“水”“温暖”)在频率上都有相似之处,仿佛宇宙诞生时就埋下了“共通的词根”。比如地球的“妈妈”,异星的星纹语发音是“玛玛”,红土的振动频率也与之接近。“这说明,不管在哪颗星球,最基本的情感和需求,说的都是同一种话。”叶秋感慨道,“我们之前觉得难,是因为忘了用心听。”

大暑那天,“星语堂”举办了“宇宙歌会”。地球的合唱团通过投影演唱《根脉谣》,异星的晶体人用振动发出和声,开普勒的红土则用稳定的低频做“节拍器”。王小星用老槐树笛伴奏,光叶指挥着红土的振动强弱,周老师把不同文明的祝福语串成歌词,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语言唱同一句核心:“星河同辉,我们同语。”

歌会高潮时,红土突然发出一阵强烈而和谐的振动,翻译器显示出一行字:“风是信使,土是信纸,光是邮戳,你们的话,宇宙收到了。”与此同时,比邻星b和地球的根脉网终端都收到了这段振动,两地的“星语花”同时绽放,仿佛在呼应这跨越光年的共鸣。

歌会后,王小星把老槐树笛和光叶的记录晶体一起放进“星语胶囊”,埋在“星语堂”的地下。胶囊的外壳刻着所有参与歌会的语言“你好”,像一个多语言的约定。“等以后这里来更多人,挖开胶囊,就知道我们曾在这里,和星星说过话。”王小星说,光叶点点头,她的晶体里,已经存满了开普勒红土的“歌声”。

林薇的《声浪》挂在“星语堂”的正中央。每当有人在这里“对话”,画中的波浪就会跟着变化,金色的光点越来越多。有人说,这画是活的,它在记录宇宙间最珍贵的交流——不是完美的翻译,是愿意倾听的心意;不是统一的语言,是不同的声音能和谐共鸣。

王小星常常在画前吹老槐树笛,笛声穿过“星语堂”,传到红土上,传到“共生田”里,传到根脉网能抵达的每一个角落。他知道,爷爷王大哥当年在窑厂哼的调子,如今已经变成了跨越星海的歌,而这歌声里,有地球的土话,有异星的振动,有开普勒红土的回应,它们交织在一起,成为宇宙间最动听的语言——那是“我们”的语言,简单,纯粹,却能让每一颗星星都听懂。

夜幕降临,“根脉前站”的灯光与开普勒的星光交融。红土的振动变得轻柔,像在哼着摇篮曲。王小星和光叶坐在“星语堂”前,听着这自然的旋律,心里明白:语言的尽头是理解,理解的深处是共鸣,而共鸣,能让再远的星星,都像邻居一样亲近。这,就是星语的魔力,是宇宙最温柔的羁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