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谷主不行!(2/2)
侍女们说公孙止服用两份壮阳药,这让他既鄙夷又警惕。鄙夷的是对方需借药物撑场面,活脱脱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;
警惕的是,万一这两份药真起了奇效,公孙止突然“行了”,定会第一时间去找小龙女。
要知道之前公孙止还找过赵清鸾,可见他也并非完全不行,在药物的加持下还是可以的,所以尹志平还不敢冒险。
他舔了舔干涩的唇,重新理了理思路:正常的“静心散”原本是用来治病救人的,需分三次掺入药中,第一次剂量要轻,只扰其气息,不引他察觉;第二次再加量,让他内力紊乱;第三次则要在婚期前一日下足分量,确保他无力行事。
这般循序渐进,既不会因药效太猛打草惊蛇,又能稳妥地断了公孙止的念想,可是时间太慢,他也怕出现意外,所以最稳妥的方法还是“斩草除根!”
尹志平借着暮色溜进药房,反手掩上木门。药架上药材虽不算齐备,但他所需的几味替代品一应俱全。指尖掠过干枯的龙胆草与苦参,他迅速按比例抓药,研钵转动间,药粉簌簌落下,混合成无色无味的“静心散”。
作为穿越者,尹志平深知世间不仅有治疗阳痿的方药,更有克制过旺欲望的秘招。他清楚那类欲望难抑的状况,在现代被称为“性上瘾”,也有人归结为超雄体质,本质都是体内激素失衡导致的欲望泛滥。
寻常好色之徒服用后,不出三日便会兴致全无,对男女之事再无半分念想。
此药单用仅能扰人内息,可一旦与壮阳药相遇,便会生出霸道反应——两种药性相激,会彻底损伤男子元阳。
这偏方比“静心散”更狠,专克情欲过盛之人。尹志平摸着袖中瓷瓶,暗自思忖,若公孙止真是这般体质,此药便能彻底断其邪念,比单纯让他“不行”更解气。
尹志平将“静心散”收进小瓷瓶,嘴角勾起冷冽弧度。他又取几味药材,快速配出另一瓶壮阳药,两者相激,定能将药效逼至极致。
只要掺进去,公孙止便会沦为彻底“不行”的废人。届时,别说对小龙女行非礼之事,怕是连站都站不稳,他这样做也算间接的帮助了杨过。
连老顽童周伯通那样的顶尖高手,对上他都曾无从下手。杨过能胜,若非裘千尺从中作梗,又恰逢公孙止不在巅峰状态,胜负尚未可知。
如今公孙止毒掌被破,无法施展绝杀,又遭周伯通泻药折腾,身子早亏空得厉害。若自己再添上“静心散”这一击,他的战力必然断崖式下跌。
届时,公孙止将从准五绝水准跌落至一流高手之列,内力虚浮,外功难撑。等杨过赶来,应对这般颓势的对手,压力自然大减。
可怜公孙止不过是被泻药折腾得虚弱,却被侍女们嚼舌根说成“不行”。尹志平本就存了算计的心,此刻更是定了主意要再加把劲。
假流言入耳,倒让他动了造真结果的念头。这般一来,假的终成了真,公孙止再无翻身余地,想想便觉畅快。
尹志平眸色渐沉,悄无声息地向药房后侧的柴房摸去——那里是张婆子堆放杂物的地方,也是他计划中最隐蔽的下手点。
他屏息凝神,待张婆子转身去灶房添火的间隙,身形骤然下坠,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落在药房房梁上,随即蜷缩身体,将自己藏在横梁与房檐的夹角处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房梁上积着薄薄一层灰尘,尹志平尽量不发出动静,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药罐。两个侍女正将肉苁蓉、淫羊藿等药材碾碎,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,呛得他微微皱眉。
他从怀中摸出早已备好的油纸包,里面正是研磨好的“静心散”粉末,虽不及药房里的精细,药性却足够了。
“快把药材倒进罐子里,火候快到了。”张婆子从灶房出来,手里端着一碗清水,“我去趟茅房,你们看好药炉,别让火灭了。”
“好嘞!”两个侍女齐声应道,目送张婆子走出药房。
尹志平眼中精光一闪——机会来了!他趁两个侍女转身添柴的瞬间,手腕一翻,将早已准备好的两种粉末如细雪般洒下,精准地落入其中一个药罐里。
粉末遇热瞬间融化,与罐中的汤药融为一体,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。尹志平如此炮制刚将壮阳粉倒入另一个药罐也处理掉,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樊一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:“谷主有令,今日熬药需全程看管,不得有半分差错!”
尹志平心中咯噔一下,连忙重新藏好身体。只见樊一翁提着长剑走进药房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,最后落在两个侍女身上:“药熬得怎么样了?谷主还等着用呢。”
“快好了,就差最后一刻钟。”一个侍女连忙应道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——她们刚闲聊了几句,若是被樊一翁告发,少不了一顿责罚。
樊一翁没察觉异常,却也没离开,径直走到药炉旁,双手抱胸站定,目光死死盯着两个药罐,仿佛在看守什么稀世珍宝。
尹志平伏在房梁上,暗自懊恼——刚刚他只在其中一碗补药里加了壮阳药,未掺半分“静心散”。这般安排,反倒会让公孙止短期内越发的龙精虎猛,这绝非尹志平所愿。
可樊一翁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,此刻若强行动手,必然会暴露行踪。他只能看着樊一翁守在药炉旁,心中默默祈祷:公孙止,你可一定要喝那碗加了料的汤药。
一刻钟后,汤药熬好,樊一翁亲自上前,将两个药罐中的汤药分别倒进瓷碗里,汤色浓稠,药香四溢。他端起两碗汤药,对两个侍女道:“这里交给你们收拾,我亲自送过去。”
“是!”两个侍女躬身应道。
尹志平看着樊一翁端着汤药离开,缓缓松了口气。虽只处理了一碗,但公孙止明显不行的厉害,才要了两碗,只要他喝了,便能暂时压制他的欲望。
他待樊一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外,才悄无声息地从房梁跃下,如鬼魅般掠出药房。虽然他认定公孙止很快就会不行,但他必须确认亲眼看到他喝下两碗汤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