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幸不辱命(2/2)

“唔……”公孙止闷哼一声,身体猛地蜷缩了一下,揽着小龙女的手也松了力道。他咬着牙,强撑着想要继续——这是绝佳的机会,绝不能错过!可那痛感越来越烈,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锦袍,顺着额角滑落,滴在小龙女的手背上。

“止哥,你怎么了?”小龙女察觉到他的异样,连忙推开他,见他脸色惨白如纸,额角布满冷汗,眼中满是担忧,“是不是上次为我疗伤时的旧伤复发了?”
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公孙止咬着牙,声音发颤,却仍想装镇定,“许是今日处理事务太过劳累,休息片刻便好。”他怕再待下去会当众出丑,连忙转身,“我先回房歇息,你也早点睡。”

话音未落,他已快步冲出房门,刚关上房门,腹中的绞痛再次袭来,他再也忍不住,捂着肚子,像疯了一样朝着茅房狂奔。廊檐下的灯笼被他带起的风刮得左右摇晃,光影在他身上跳跃,衬得他此刻的模样狼狈至极。

其实他有专有的茅房,但是距离太远,只能去建在竹林处的旱厕,公孙止跌跌撞撞地冲进最里面的隔间,刚扶住门框,还没来得及脱下裤子,腹中便是一阵翻江倒海,“噗嗤”一声,污物便已泄出。温热的黏腻感让他脸色瞬间铁青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幸好及时扶住了墙壁才勉强站稳。

“该死!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公孙止咬牙暗骂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滴进衣领里,冰凉刺骨。他活了大半辈子,从未这般狼狈过,这条裤子是不能要了,他双手用力直接扯碎扔了下去,心想一会该如何回去。

就在他狼狈不堪地想要清理时,房顶上突然传来轻微的“咯吱”声。公孙止心中一凛——这绝情谷防卫森严,谁还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这里?他刚要运功戒备,一根粗长的木棍突然从房梁的缝隙中戳下来,直取他的头顶百会穴!

“找死!”公孙止怒喝一声,强忍着腹中的绞痛,挥掌拍向木棍。“嘭”的一声,木棍被他拍偏,却又立刻调转方向,再次戳了过来。他抬头望去,只见房顶上破了个小洞,立马看到周伯通那张布满皱纹的脸,他一只手捏着鼻子,另一只手拿着木棍,正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
“你这老小子,倒是会找地方享受!”周伯通的声音带着戏谑,捏着鼻子的手晃了晃,“怎么?我给你加了料的安神茶,滋味不错吧?是不是比你的化功散还带劲?”

公孙止这才恍然大悟——原来那茶里的怪味,是泻药!他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周伯通,声音因愤怒和腹痛而发颤:“老顽童!你敢暗算我!上次偷我丹药,这次毁我好事,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

“碎尸万段?”周伯通嗤笑一声,拿着木棍在他头顶比划,“你先顾好自己吧!柳姑娘那么单纯,你却想骗她成婚,还想对她动手动脚,良心都被狗吃了!若不是打不过你那渔网阵,我早把你吊在情花丛上喂毒蜂了!”

原来周伯通受苏杏所托,一直暗中盯着公孙止。这几日见他对小龙女图谋不轨,却因绝情谷人多势众,还有渔网阵加持,不敢硬拼,便趁侍女沏茶时,偷偷在安神茶里加了泻药——这泻药是他从市井药铺买来的,据说效力极强,能让壮汉腹泻三日不止。

“你……你到底想怎样?”公孙止强压下怒火,他知道此刻自己腹泻不止,根本不是周伯通的对手,只能暂时服软。

“不怎样,就是想看看你这闭穴功到底有多厉害。”周伯通眼睛发亮,像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,拿着木棍再次戳向公孙止的肩井穴,“方才戳你百会穴,你没运功却能自动闭住,这功夫比我的空明拳还奇特!快说说,你是怎么练的?”

周伯通痴迷武学,十六年后见到杨过的黯然销魂掌,都能放下身段求着拜师,此刻见公孙止的闭穴功如此奇特,早已忘了茅厕的恶臭,一门心思只想探究其中奥秘。

公孙止气得眼前发黑,却无可奈何。他这闭穴功是家族所授,无需运功便可自动护穴,是他保命的底牌之一,怎能轻易告知他人?可他此刻腹中空空,双腿发软,连站都站不稳,更别说动手了。他只能闭着眼睛,强忍着腹中的不适和心中的屈辱,任由周伯通拿着木棍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。

“啧啧,真厉害!”周伯通戳了他几下,见每次木棍刚碰到他的穴位,便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,忍不住啧啧称奇,“这功夫比金刚不坏神功还省事,不用运气就能护体,要是我学会了,以后打架就不怕被人点穴了!”

公孙止咬着牙,腮帮子鼓得老高,一言不发。他一眼便看穿周伯通只是戏耍,并无杀心——否则以对方的武功,只需轻飘飘一掌,自己早已性命不保。可这般当众出丑,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堪。

想到方才在小龙女房中的窘迫,再对上眼前周伯通戏谑的嘴脸,他心头恨意翻涌,下意识想运功反抗。可内力刚一提聚,腹中便传来一阵绞痛,紧接着“扑”的一声闷响,一股浊气不受控地泄了出来。

周伯通脸色瞬间绿了,捂着鼻子连连后退,跳脚骂道:“好你个公孙止!是想熏死老子吗?这般龌龊,真是恶心至极!”公孙止又羞又怒,腹痛未消,那股气却还断断续续,只觉颜面尽失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“老顽童,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何必赶尽杀绝?”公孙止深吸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“只要你今日放过我,日后我绝情谷的药草,任你挑选。”

“谁要你的破药草!”周伯通撇了撇嘴,拿着木棍又戳了他一下,“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柳姑娘!告诉你,有我在,你别想对她动歪心思!十五日后的婚礼,我定会去‘道贺’,看你怎么收场!”

说罢,他似乎也觉得茅厕的气味实在难闻,捏着鼻子皱了皱眉:“没劲!你这功夫也不肯教我,下次再找你切磋!”话音刚落,他身形一晃,便消失在了房顶上,只留下一句戏谑的话:“老小子,记得多备点草纸!”

公孙止听着脚步声渐远,才如释重负地长长松了口气。他扶着冰冷的墙壁,缓缓站直僵硬的身体,低头看向自己满是污物的衣服,脸色瞬间铁青得像烧过的锅底。

方才周伯通突然发难,他仓促间只能蹲着躲避,就连衣摆和袖口也蹭上了污秽,散发着难闻的气味。这副模样根本无法见人,必须当场脱掉。可他此刻身处僻静角落,随身未带替换衣物,若是真脱得一丝不挂,别说体面回谷,一旦被人撞见,绝情谷主的颜面便会荡然无存。

今日不仅没能得手小龙女,还遭此奇耻大辱,公孙止咬着牙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这笔账,他算是记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