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 神秘高手(2/2)
今日于公孙止而言,当真是跌宕起伏,起落之间几乎让他心神失守。方才在静心苑,小龙女含羞点头应下婚约时,他心头满是志得意满,只觉这世间绝色终要归于自己掌控。可转头便在听竹轩遭赵清鸾背叛,那女人设下困龙阵,险些让他折在阴沟里。
好不容易凭“阴阳毒砂掌”破局反杀,眼看就要了结赵清鸾这心腹大患,却骤然冒出个神秘高手。浓烟中那掌相撞的力道,以及对方无视剧毒的能耐,至今仍让他心头发寒。
他立在狼藉的院中,掌心残留着与对方对掌的余劲,脸色阴晴不定。这神秘人武功之高,已让他生出忌惮——绝情谷向来隐秘,怎会突然闯入这等人物?
他纵身跃上墙头,目光扫过墙外的竹林。月光透过竹叶洒下,地面上只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,一行沉稳有力,一行虚浮踉跄,显然是一人带着伤者匆忙离去。
可问题是他刚刚明显感觉到那是一个女子,是她带走了赵清鸾,按理说应该有四个人的脚印,而此刻却只找到了两个,这简直匪夷所思。
“不可能!”公孙止低喝出声,心中满是惊疑。以他的武功,即便被迷烟所困,也绝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人,还不留下任何痕迹,除非对方的轻功与隐匿之术已臻化境。
他想起昨日闯入谷中的周伯通,那老顽童虽疯癫,武功却极高,可行事向来张扬,绝无这般隐秘的手段。而且他和对方交战的时候,感觉对方并没有如此刚猛的掌力,否则早就破了自己的闭穴功。
难道是其他江湖势力盯上了绝情谷?还是赵清鸾暗中勾结了什么厉害人物?一个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翻涌,让他心绪难平。
“来人!”公孙止朝着远处喝道,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封锁全谷出入口,仔细搜查每一处角落,若发现可疑之人,立即禀报!”
侍卫们闻声赶来,见谷主脸色阴沉,不敢多言,连忙领命散去。公孙止站在墙头上,望着竹林深处,眼中寒光闪烁。
他隐隐觉得,这绝情谷平静的表象下,似乎藏着更大的秘密,而那突然出现的神秘人,或许会成为打破这一切的变数。
与此同时,绝情谷后山的密林中,尹志平正扶着林墨,跟在一位头戴斗笠、面蒙黑纱的女子身后。女子身形高挑,穿着一身灰布衣裙,斗笠的纱幔遮住了她的面容,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眸,步伐轻盈如蝶,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竟如履平地。
“前辈,慢点,林墨兄伤势太重,走不快。”尹志平喘着粗气说道,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,浸湿了胸前衣襟。
那日他为助小龙女打通玄关,耗尽内力,眼看就要气绝,是前辈突然出现,与他合力输送真气,硬生生稳住了小龙女的伤势。
之后前辈将他带回这后山,泡进一处冒着白汽的温泉中。温泉水带着奇异的暖意,渗入四肢百骸,他只觉浑身疲惫袭来,很快便陷入昏睡。
醒来时,他竟奇迹般地没死,虽仍重伤在身,武功根基却未受损,只需静养便能慢慢恢复。他至今不知那温泉有何玄妙,也猜不透前辈为何救他,只知道这份恩情,他此生难报。
他扶着林墨的手臂微微颤抖,方才在听竹轩外,他本来不打算出手相救的,毕竟在他看来,赵清鸾和林墨都曾经暗中加害过小龙女,可是不知怎的,这位神秘的前辈却突然扔出了迷烟弹,对方对他有救命之恩,他也只得配合。
女子脚步微顿,声音依旧沙哑如砂纸摩擦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:“公孙止的人一时半会追不上来。”她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,递给尹志平,“这是疗伤药,先给你同伴敷上,暂缓伤势。”
尹志平接过瓷瓶,指尖触到冰凉的瓷面,无奈地轻笑道:“前辈,他并非我的同伴,我与这位郡主也是今日才见。”
女子闻言脚步未停,斗笠边缘的纱幔随动作轻晃,遮住了她的神情,仿佛全然未闻尹志平的解释,径直走向山洞深处,身影很快融入昏暗之中。
尹志平见状,只得苦笑着摇摇头。这几日相处,他早已摸清这位前辈的古怪脾气——行事从无章法逻辑,有时会突然盯着洞口的苔藓出神半响,有时又会深夜独自在林中练剑,剑光凌厉却不伤人,问她缘由也只字不答。
他收回思绪,转身走向蜷缩在地的赵清鸾与林墨,心中暗叹:这位前辈虽性情难测,却数次出手相救,想来并非恶人,只是不知她究竟有何隐秘。
林墨伤势极重,胸口塌陷,气息微弱,显然内脏受损严重;赵清鸾则仅手臂被毒掌余劲擦伤,并无大碍。
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,目光紧紧锁着尹志平为林墨敷药的动作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石缝,眼神中满是难掩的震撼。
方才浓烟中那记掌击声犹在耳畔,女子的内劲刚猛却不张扬,竟能震退公孙止,那等深厚功力,分明在公孙止之上——要知道公孙止的武功,早已是江湖中少有的顶尖水准。
而且尹志平一口一个“前辈”叫着,可赵清鸾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,总觉得不对劲。那女子身形高挑挺拔,步履轻盈灵动,绝非年迈之人该有的体态;
即便声音沙哑如老妪,说话时的语气虽淡漠,却难掩一丝年轻人的利落。她越想越觉得,对方定是在刻意装老,或许是为了隐藏身份,才故意伪装得沉稳古板。
尹志平也一边为林墨涂抹药膏,一边暗自思忖。这位前辈曾在他为小龙女疗伤时出手相助,显然与公孙止不对付,可作为穿越者,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对座入号的人物。
地穴下容貌尽毁的裘千尺还没有遇到杨过,更何况被挑断了筋脉,而她行事又只救人不伤人,这般温和的作风,难不成前辈是出家的尼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