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甘做柳下惠(2/2)
自己心里早被隐秘的幻想和肮脏的过往填满,连呼吸都带着罪孽的味道,哪还有资格去回应一份干净的感情?只觉得屋外的风都带着嘲讽,吹得他自惭形秽,恨不得缩成尘埃。
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着,面上是掩不住的挣扎。想开口说“你值得更好的”,又想借口自己身有戒律,可话到嘴边,却被凌飞燕眼中陡然亮起的光堵了回去。
她似乎将这份犹豫当成了动摇,当成了出家人面对红尘诱惑时的挣扎。
“尹大侠,我知道你是出家人。”凌飞燕猛地抬头,眼底泛着水光,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,“我不该逾矩,坏了你的清规。可我……我只求你让我做一次女人,你的女人。”
尹志平瞳孔骤缩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他穿越前虽也算见过世面,却从未想过女子会说出这般大胆的话。现代社会的开放是流于表面的试探,而眼前这女子的直白,带着江湖儿女的坦荡,也带着破釜沉舟的孤勇。
“我不会缠着你。”凌飞燕的声音发颤,却字字清晰,“你仍是全真教的尹道长,我仍是六扇门的凌捕头,我们各归其位,绝不相扰。若是……若是侥幸有了孩子,我会独自生下来抚养,绝不让他打扰你的清修。你这般英雄人物,总该有后人承继血脉,不该断了香火。”
这番话像一把淬了火的匕首,直直刺向尹志平的软肋。他确实从未想过子嗣之事,可被一个女子这般剖白心迹,甚至连后路都替他想妥,心中难免生出异样的感触。
他望着她泛红的眼角,忽然想起她常年行走江湖,见惯了刀光剑影与人心叵测,动心一次已是难能可贵,此刻的孤勇,反倒透着几分让人心疼的真诚。
“凌姑娘,你……”他刚要出声拒绝,凌飞燕却已抬手,解开了腰间的布带。那布带是她办案时常用的,磨得有些发白,此刻随着她的动作松开,素色布裙顺着肩头滑落,露出内里月白色的中衣。
中衣的料子很普通,是市井常见的粗布,却被她洗得干干净净,浆得笔挺。衣料下的曲线紧实而流畅,绝非小龙女那般弱柳扶风的纤细。尹志平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,又慌忙移开,心跳却如擂鼓般响。
“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子,粗手粗脚,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温婉。”
凌飞燕的声音带着自嘲,手指却已抚上中衣的领口,指尖因常年握刀而带着薄茧,动作却异常轻柔,“我常年追凶缉盗,手上沾过血,身上带过伤,不像那些深闺女子,懂得琴棋书画,能为你红袖添香。可我心里清楚,自去年见你惩贪官打抱不平,我这颗心就没再安分过。往后,怕也再装不下旁人了。”
她说着,中衣的领口已被缓缓拉开,露出锁骨下的一片肌肤。那不是刻意雕琢的精致,而是常年劳作与练剑催生出的健康色泽,像秋日里晒透了阳光的麦秸,泛着蜜色的光泽。
她的肩头宽窄适中,肩胛骨隐在薄皮下,轮廓分明,像蓄势待发的弓,那是常年策马、挥剑、擒拿练就的模样——绝非健身房里刻意练出的块状肌肉,而是带着自然的流畅感,每一寸肌理都透着力量。
往下是流畅的腰线,算不上极细,却有着惊人的柔韧。他曾见过她追捕匪徒时,能从两丈高的墙上翻身跃下,落地时腰身一拧便能稳住身形,此刻那腰线在衣料下若隐若现,藏着爆发性的力量。
再往下,是紧实的线条,被粗布裙包裹着,却能看出常年骑马留下的流畅弧度,带着一种野性的生命力。
这与小龙女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极致。小龙女的身体是清冷的艺术品,每一寸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,肌肤莹白如玉,身段纤细如柳,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,让人只想远观,不敢亵渎。
而凌飞燕的玉体,是鲜活的、炽热的,像一匹未被驯服的野马,每一处线条都透着力量与野性,带着侵略性的美,仿佛随时能挣脱束缚,纵马踏遍山河。
尹志平只觉气血上涌,脸颊发烫。穿越前他虽是保守性子,却也见过现代女子的短裙热裤,可眼前这景象,混合着古风的含蓄与直白的诱惑,竟让他指尖发颤。
他不得不承认,这样的女子是极具吸引力的,健康、鲜活、充满生命力,像炎炎夏日里的一阵疾风,能吹散所有沉闷。
若是没有小龙女,若是没有那场荒唐事,若是没有系统绑定的主线任务,他或许真的会心动。毕竟,凌飞燕的坦荡与真诚,是他在这个陌生的江湖里,难得感受到的温暖。
可如今,他心中早已被那抹白影占满,小龙女的清冷、她的疏离、她偶尔流露的脆弱,甚至她看向杨过那带着暖意的眼神,都像刻在他骨头上的烙印,让他无法再容下第二人。
一个小龙女,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神,他不想再平添烦恼,更不想再负一人。
尹志平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迈开脚步走向她,想将地上的衣物拾起,遮住这让他心乱如麻的景象。
凌飞燕却以为他终于松了口,睫毛轻颤着闭上了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。
她的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,微微仰起脖颈,露出脆弱的咽喉,那姿态,像是将自己全然托付,任君采撷。连呼吸都变得轻浅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你……”尹志平见状,心中大急,慌忙抓起地上的布裙,往她身上披,“凌姑娘,我不是你想的那样!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急得语无伦次,布料蹭过她的肌肤,带起一阵战栗。凌飞燕睁开眼,看到的却是他躲闪的目光与涨红的脸,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情欲,只有慌乱与无措。那份决绝的勇气瞬间崩塌,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羞惭。
她猛地拽过布裙裹紧自己,双手死死攥着裙角,指节泛白。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,砸在衣襟上洇出小小的湿痕。
她是六扇门里出了名的“拼命三娘”,刀架在脖子上都没掉过泪,审讯过最凶悍的匪徒,追过最狡猾的逃犯,何时这般狼狈过?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,带着浓浓的鼻音,“是我冒犯了,尹大侠莫怪。我……我这就走,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她说着,抓起桌上的捕快铜牌,转身就往门外冲。慌乱中,连鞋都忘了穿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