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必须不能赔本的生意（2/2）

“打开看看？”林扬了扬下巴，脸上是那种“我知道你肯定喜欢”的、略带得意的狡猾笑容。

青岚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，死死钉在盒子上。她沉默地伸出手，指尖竟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，轻轻打开了盒盖。

没有耀眼的光芒，只有一股极其微弱、却仿佛穿越了百年时光的、带着樱花与旧书信气息的温柔波动弥漫开来。盒子内衬着黑色天鹅绒，上面静静躺着一缕几乎要消散的、如同月下薄雾般凝聚的微光——那正是她寻觅多年、属于她早已逝去的初恋情人的一缕魂印。

青岚的呼吸骤然停顿，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，有追忆，有痛苦，更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。她猛地盖上盒子，仿佛怕那缕魂印会随风而逝，紧紧将盒子攥在手中，指节泛白。

“你……从哪里……”她的声音干涩沙哑。

“这你就别管了。”林懒洋洋地打断她，翘起二郎腿，“东西呢，是真货。足以弥补你因为‘通子’那件事可能承受的任何内部问责，甚至……可能让你有机会做点别的事情，比如，试着用秘法温养这缕残魂，看看能不能让他‘活’得更久一点？”

林的语气充满了诱惑，像是最了解顾客弱点的魔鬼。她看着青岚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动摇，知道筹码已经足够。

“现在，”林身体前倾，收敛了笑容，血红的瞳孔盯着青岚，“该你付‘尾款’了，青岚前辈。我要……藏在这日本诸山之中，那些真正有点年岁、有点分量的‘老朋友’们的具体坐标。别拿那些小精小怪糊弄我，我要的是大家伙，是你们工会记录在册，却一直不敢动或者动不了的那些。”

青岚瞳孔骤缩，攥着盒子的手更紧了。“你要它们的坐标做什么？那些存在……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！这会打破平衡！”

“平衡？”林嗤笑一声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从‘梦魇’在东京湾出现，到地狱魔将被召唤出来，平衡早就碎成渣了。我现在只是在碎片里找点有用的东西。至于我要做什么……”她耸耸肩，“也许是去打个招呼，也许是去找点土特产，这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
她看着青岚剧烈挣扎的脸色，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，带着致命的精准：“用一些你不敢动、也未必真正属于你的‘资源’坐标，换一个可能让你弥补百年遗憾的机会。青岚前辈，这笔账，怎么算都不亏吧？还是说，你宁愿守着那些冰冷的坐标，继续当个……尽职尽责的‘看门人’？”

“看门人”三个字像针一样刺中了青岚。她闭上限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那口烟仿佛抽进了肺腑最深处。良久，她猛地睁开眼，眼中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她一言不发，起身走到房间内侧一个古老的紫檀木柜前，用复杂的指诀和一滴鲜血打开了一个隐藏的夹层，从里面取出一卷非纸非帛、泛着淡淡灵光的陈旧卷轴。

她将卷轴重重地放在林面前。

“拿着你要的东西，滚。”她的声音冰冷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。

林笑嘻嘻地拿起卷轴，感受着上面传来的、属于各种强大存在的隐晦波动，满意地点点头。

“合作愉快，青岚前辈。祝您……‘重逢’顺利。”

说完，她身影一晃，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房间里，只留下青岚独自一人，紧紧抱着那个乌木盒子，站在空旷的房间里，背影在缭绕的青烟中，显得格外孤寂，也格外危险。新的风暴，随着这份坐标的易手，已然开始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