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评议会（1/2）

真由子盯着青岚缓缓地问。

“你不怕我和她们是一伙的？”

真由子的质问让青岚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，那笑意里没有嘲讽，反而是一种近乎愉悦的洞悉。

“她们？”青岚轻轻重复这个词，烟袋在指尖转了转，“你是指林，还是玉沼，或是别的什么偶然介入你命运的存在？”她摇了摇头，烟雾随着她的动作袅袅飘散，“她们给了你这副身体，或许出于利用，或许出于偶然，或许……只是随手落下的一子。但之后呢？”

青岚向前一步，声音如同低语，却带着极强的说服力：“她们不会教导你如何驾驭体内的力量，不会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实规则，更不会给你改变命运的知识和资格。你于她们，可能只是一件有趣的‘物品’，或是一步临时起意的‘闲棋’。”

“而我，”青岚的目光锐利起来，“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。一个成为魔女的机会。不是作为被力量驱使的容器，不是作为他人复仇的工具，而是真正理解、掌控、运用魔法，获得魔女工会承认的身份与能力。用这份力量，去面对你的过去，去塑造你的未来，甚至……去重写那些让你痛苦的‘命运’。”

“至于她们为何将你‘送’到我这里……”青岚吸了一口烟，缓缓吐出，青紫色的烟雾再次弥漫开来，这次更加浓郁，迅速包裹了两人，“时间，会给我们答案。或许是一步错招，或许……是命运齿轮的必然咬合。”

真由子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挣扎与渴望交织。成为魔女？掌控力量？重写命运？这些词汇对她这个不久前还只是普通高中生的灵魂来说，既遥远又充满致命的诱惑。她看着青岚，终于，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。

“很好。”青岚似乎并不意外，她将烟袋横于胸前，深吸一口，然后，将一股远比之前浓郁、精纯的青紫色烟雾缓缓吐出。

这一次，烟雾没有形成幻象，而是如同活过来的潮水，瞬间淹没了整个和室，淹没了真由子的全部感官。视线、声音、甚至脚下的触感都在瞬间模糊、扭曲、抽离！真由子感觉自己仿佛被抛入了一条由烟雾构成的隧道，光怪陆离的色彩和难以名状的低声絮语在周围飞速掠过，时间和空间感彻底混乱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也许是一瞬，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，脚下一顿，重新有了实地感。

烟雾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。

真由子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，睁大了眼睛。

她们已经不在那间雅致却封闭的和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