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坠龙渊（1/2）

秘境入口缓缓闭合，将那自称“酒徒”的神秘老者吞没。秦夜站在原地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劣质酒液和深不可测的气息。他指尖掠过唇角，拭去那缕金色的血痕，眼神却异常明亮。

败了。毫无悬念的败了。但那惊鸿一瞥般的力量层次，非但没有挫败他，反而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点燃了一座灯塔，照亮了前路，也激起了他沉寂已久的、属于前世至尊的傲气与斗志。

神海境？乃至更高？此界武道，果然有趣。

他转身，步伐沉稳地返回曦火城。酒徒的出现，像是一剂强心针，也像是一声警钟，让他迫切地感到，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，扩张势力。

城主府内，气氛略显凝重。穆玲儿和慕芊雪显然都感知到了方才秘境方向的恐怖能量波动，见到秦夜安然归来，才松了口气。

“秦大哥，刚才…”穆玲儿担忧上前。

“无妨，一位路过的前辈，已打发走了。”秦夜轻描淡写，目光却看向慕芊雪，“慕姑娘，令师蓝婆婆似乎提及，百花谷近期似有一批重要丹药需炼制？”

慕芊雪聪慧过人，立刻明白秦夜意有所指，颔首道：“确是如此。谷内需炼制一批‘百花蕴神丹’，用于内门弟子大比奖励。此丹位列四品巅峰，炼制极难，谷内几位长老联手，成丹率亦不高。师尊此前还为此事发愁。”

“哦？”秦夜指尖轻敲桌面，“若曦火城愿提供一批‘百花蕴神丹’，品质保证上乘，不知百花谷愿以何物相换？”

慕芊雪美眸一亮：“秦大师若能出手，成功率与品质定然远超谷内长老！谷内定愿以最高规格的灵药、矿产，甚至部分独门丹方相换！此事芊雪可即刻传讯师尊，想必谷主也会极为重视！”

她心中激动，若真能促成此事，对百花谷好处巨大，她在谷内地位也将水涨船高，而这一切，都系于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少年城主。

“可。”秦夜点头，“你即刻联系。所需药材清单，稍后给我。十日内，交货。”

十日炼制一批四品巅峰丹药？还是成功率极低的百花蕴神丹？慕芊雪心中骇然，但对秦夜有种盲目的信任，立刻应下：“芊雪这便去办！”

待慕芊雪离去，秦夜又对穆玲儿道：“玲儿，将库房内所有关于阵法、符文、机关术的典籍，还有上次墨渊提交的‘连弩’设计图，全部送到我房里。”

“秦大哥你要…”

“我们的城防，还不够强。”秦夜目光锐利，“曦火卫的装备，也该更新换代了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，秦夜进入了近乎疯狂的忙碌状态。

白日，他处理城务，巡视军营，指导曦火卫修炼合击战阵，亲自出手以曦火源力为精锐淬炼兵器战甲——凡经他手之物，品质皆提升一个档次，附带一丝微弱的曦火之威，威力大增。

夜晚，他则沉浸于丹房与书房。丹房内，药香冲天，他同时操控十尊丹炉，以神乎其技的灵魂力量和曦火源力，批量炼制着“百花蕴神丹”以及其他供曦火卫使用的丹药，效率高得吓人。

书房内，他则结合前世记忆、执政官笔记中的灵能技术、以及这个世界的符文体系，疯狂推演设计着新一代的城防巨弩、单兵劲弩、以及…一种能够汇聚众人之力、发挥出远超个体实力合击的“灵能阵列”设计图。

他甚至抽空去了一趟秘境。酒徒依旧在里面晃悠，对着那些上古遗迹时而啧啧称奇，时而摇头晃脑，偶尔还会对秦夜布置的阵法指指点点，往往一语中的，让秦夜茅塞顿开。一老一少，竟在这种古怪的相处中，生出几分默契。

第十日，秦夜将整整一百枚品质皆达到极品、丹晕缭绕的“百花蕴神丹”交给慕芊雪时，慕芊雪和刚刚通过传送阵赶来的蓝婆婆，惊得差点失态。

“极…极品！全是极品！”蓝婆婆捧着丹药，手都在抖，看秦夜的眼神如同看一位活着的丹神！这等成色和数量，百花谷数位长老合力半年也未必能炼出！

交易顺利完成。百花谷付出了巨大的代价，但心甘情愿。秦夜收获了海量的稀有药材、数种百花谷不传丹方、以及一批珍贵的炼器材料和人脉。

曦火城与百花谷的盟友关系，瞬间变得牢不可破。慕芊雪在谷内地位飙升，话语权大增。

有了资源，秦夜立刻下令，全力生产新型军械。墨渊的天工部昼夜不停，按照图纸打造出一架架狰狞的、铭刻着复杂符文的巨弩“破城吼”，以及一批批可连发、穿透力极强的“炎矢弩”。

萧烈的曦火卫换装新弩，演练新战阵，实力暴增。

整个曦火城，如同一台战争机器，高速运转，日新月异。

这一日，秦夜终于暂时放下手中事务，再次来到赵菁养伤的静室。

经过这些时日曦火源力的持续温养和丹药吊命，赵菁的情况稳定了不少，已能勉强坐起，但丹田依旧死寂，经脉枯萎，形同废人。

她看到秦夜进来，眼神复杂，低下头，声音沙哑微弱：“…多谢…城主…救命之恩…”

曾经的骄傲和优越感，早已在残酷的现实和病痛中磨灭殆尽，只剩下卑微和感激。

秦夜坐到床边，手指再次搭上她的脉搏，仔细探查。

慕芊雪和穆玲儿也跟在身后。慕芊雪轻声道：“蚀灵散之毒已深入本源，除非有五品‘九阳还魂丹’彻底洗练，否则…药石无灵。寒髓掌力更是阴毒，已损其根基…”

穆玲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。

秦夜沉默片刻，忽然道：“或许，不必那么麻烦。”

两女一怔。

秦夜看向赵菁，目光如炬：“你可愿重头来过？”

赵菁茫然抬头。

“蚀灵散蚀毁你的丹田经脉，寒髓掌力冻结你的根基。寻常之法，确实回天乏术。”秦夜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，“但若…将这一切视作顽石朽木，彻底打碎，以新的、更强的根基重塑呢？”

“彻底打碎…重塑？”赵菁喃喃自语，眼中渐渐亮起一丝微弱的光，但随即又黯淡下去，“这…这怎么可能…世间岂有如此逆天之法…”

“别人或许没有。”秦夜缓缓抬起手，指尖一缕淡金色的曦火源力跳跃而起，散发出至高无上的纯净与创造气息，“但我，可以试试。”

慕芊雪感受到那缕源力的气息，娇躯猛地一颤，美眸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：“这…这是…造化之源的气息？！秦城主，你…”

她来自百花谷，见识广博，隐约从古籍中见过关于这种至高力量的只言片语的记载！

秦夜没有否认，只是看着赵菁：“过程会极其痛苦，如同将你寸寸碾碎，再以烈火煅烧重生。且成功率并非十成。你若不愿，我可保你性命无虞，做个普通人，安稳此生。”

赵菁死死盯着那缕淡金色的火焰，身体因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。做个普通人？经历过大起大落，见识过更高风景，她如何甘心？！

她猛地一咬牙，眼中爆发出决绝的光芒，挣扎着想要下床跪拜：“赵菁…愿试！无论多痛苦，纵然魂飞魄散，亦无悔！求城主…赐我新生！”

“好。”秦夜点头，“玲儿，准备静心凝神的‘守魂香’。慕姑娘，劳烦你以‘净世仙音’护住她识海，稳住其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