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简易草药的采集(1/2)

吴先生宣布要带大家采草药那天,李大嘴第一个举手报名。

“我去!我会认药!”他信誓旦旦。

“你会认什么药?”吴先生怀疑。

“认……认野菜!”李大嘴理直气壮,“野菜和草药,不都长得差不多嘛!”

这话引来一阵哄笑。但李健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——人多力量大,万一真有人认识呢?

采药队组成了,队长吴先生,副队长李大嘴——这是李大嘴自己封的,理由是“我能鼓舞士气”。

出发前,吴先生做了个简单培训。

他拿出几样常见的草药标本——其实就是晒干的植株,用破布包着。

“这是柴胡,治发烧的。叶子细长,开小黄花。”

“这是黄芩,清热解毒的。根是黄的,掰开里面也是黄的。”

“这是车前草,利尿的。叶子像猪耳朵,长在路边。”

李大嘴凑近看,边看边嘟囔:“柴胡……柴火的柴,胡说的胡?意思是烧火时胡说八道就会发烧?”

吴先生哭笑不得:“那是谐音!正经点!”

“我这不是为了好记嘛!”李大嘴不服,“你看我的:黄芩——皇帝穿黄袍,热了要清热解毒!车前草——马车前面的草,马尿多,所以利尿!”

别说,这歪理还挺好记。队员们一下就记住了。

采药队进山了。二十多人,背着背篓,拿着小铲,像一群觅食的土拨鼠。

第一天,收获惨淡。

李大嘴挖回来一堆“黄芩”——根是黄的没错,但吴先生一看就摇头:“这是黄精,不是黄芩!黄精是补药,黄芩是凉药!你补上火了我可不管!”

另一队员挖回来“车前草”,吴先生一看又叹气:“这是牛蒡!叶子是像,但车前草没这么高!”

最绝的是狗蛋,他挖回来一株植物,根部长得像人参,兴奋地喊:“我挖到人参了!”

吴先生接过来一看,脸都绿了:“这是商陆!有毒!吃了拉肚子拉到死!”

吓得狗蛋赶紧扔掉。

晚上总结会,吴先生很无奈:“明天别乱挖了,跟着我,我指哪挖哪。”

但李大嘴有不同意见:“吴先生,您一个人看得过来吗?咱们得提高效率!”

“怎么提高?”

“分组!”李大嘴说,“您带一组,找主要药材。我带一组,找‘疑似药材’——就是看着像但不确定的,带回来您鉴定。”

“那多费事。”

“但能扩大范围啊!”李大嘴掰着手指,“咱们二十多人,全跟着您,一天只能搜一片山头。分两组,能搜两片山头!”

李健觉得有道理:“可以试试。但李大嘴那组,挖到的不确定药材,必须单独放,做好标记。”

第二天,采药队分两组。

吴先生带“专业组”,十个人,专找柴胡、黄芩等明确药材。

李大嘴带“探索组”,十二个人,漫山遍野挖“看着有用的”。

结果令人惊喜。

探索组虽然挖回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,但真有几样是药材:金银花(李大嘴说是“黄白花”)、蒲公英(他说是“会飞的毛球”)、甚至还有几株薄荷(他说“闻着凉飕飕的”)。

吴先生鉴定后,大喜:“金银花清热解毒,蒲公英消肿,薄荷醒脑!都是好药!”

李大嘴得意了:“看吧!我就说我有天赋!”

但问题也来了:药材挖回来,怎么处理?

“得晒干,得炮制。”吴先生说,“柴胡要切片晒干,黄芩要蒸过再晒,金银花要阴干不能暴晒……”

“这么麻烦?”

“不麻烦的药效不好。”吴先生很认真,“咱们这是救命的东西,不能马虎。”

于是,王家峁又多了个新行当:药材加工。

刘奶奶带妇女组负责晾晒。她们在打谷场上铺开草席,把药材分门别类摊开。

“柴胡这边,黄芩那边,金银花放阴凉处……”刘奶奶指挥若定。

春娘负责“蒸制”——其实就是用大锅蒸药材。火候很难掌握,蒸轻了药效不出,蒸重了药性全无。

第一锅黄芩蒸过头了,黑乎乎的,吴先生看了直摇头:“这成炭了,只能当柴烧。”

第二锅掌握好了,蒸到半熟,拿出来晾晒,颜色金黄,药香扑鼻。

“对了!”吴先生很满意,“这才是合格的黄芩!”

狗蛋负责“切片”。吴先生教他用竹片削成小刀,把药材切成薄片。

“要薄,要匀。”吴先生示范,“这样容易晒干,也容易煎煮。”

狗蛋切得很认真,但手不稳,切出来的片厚薄不一。吴先生也不怪他:“多练练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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