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“烛龙”初现（1/2）

就在龙雀总部为陈观举行盛大授勋仪式的同时，位于城市废墟深处、由多个地下防空洞连接而成的“鼹鼠”黑市，也迎来了一周中最热闹的夜晚。

与龙雀官方相对有序的环境不同，黑市鱼龙混杂，充斥着逃亡者、拾荒人、独立佣兵、小团体首领以及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。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、汗臭和阴霾的味道。摊位上摆卖的东西五花八门，从过期的罐头、锈蚀的武器，到真假难辨的“古物”、来路不明的情报，甚至还有被俘获的、低智的变异生物。

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，摊主是个精瘦的、眼神闪烁的中年人，绰号“老鬼”。他的摊位上杂七杂八地堆着些破铜烂铁和残缺古籍，生意冷清。最近黑市流传着关于龙雀“文宗”陈观的种种神奇传说，连带使得一些带有文字的老物件价格水涨船高，但真伪难辨，买家都很谨慎。

老鬼正打着瞌睡，一个穿着宽大斗篷、遮住了面容的身影，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摊前。来人气息内敛，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。

“老板，收东西吗？”斗篷下传出一个经过改变的、低沉沙哑的声音。

老鬼一个激灵醒来，打量着来客，感觉对方不像普通人，打起精神：“收！当然收！就看您有什么货了。”

斗篷人（正是陈观利用“易形术”和文气改变气息伪装的“烛龙”马甲）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包，打开，里面是几张折叠整齐的纸页。纸页材质普通，但上面的字迹，却是用特制朱砂书写，结构严谨，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心静的微弱气息。

“这是……”老鬼眼神一凝，他是老江湖，立刻感觉到这字不寻常。

“一份‘清心咒’的基础观想图录和呼吸法门，源自《黄庭经》，适合初入门的觉醒者稳固心神，抵御低阶精神干扰。”斗篷人语气平淡，“换你摊上那块黑色的、带着雷击纹的木头，再加三块标准压缩饼干。”

老鬼心中巨震！直接出售修炼法门？虽然只是基础，但这在黑市可是极其罕见的硬通货！通常只有大势力才有流传，而且绝不会轻易外泄！他强压激动，看向对方指定的那块木头——那是他从一棵被雷劈过的老槐树心抠下来的，有点沉，带着点焦糊味，他一直觉得没啥大用。

“这……阁下，这法门，保真？”老鬼试探道。

斗篷人冷哼一声，指尖在那“清心咒”的“静”字上轻轻一点。嗡！字迹上微光一闪，一股清晰的安宁意念扩散开来，让老鬼烦躁的心绪都为之一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