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大道至简 讲学惊四方（2/2）

“陈文宗，您说得天花乱坠，但这‘文气’听起来虚无缥缈，如何能用于实战？难道面对妖魔鬼怪，我们还要之乎者也地跟它们讲道理不成？”

此言一出，现场气氛顿时一滞。许多人也露出疑惑之色，这正是他们最大的疑虑。武长老却眼皮微抬，并没有去阻止。沈长老也依旧是微笑，作壁上观。

陈观看向那名军官，目光平静无波，并没有动怒，反而是淡淡一笑：“这位同僚问得非常地好。文气之用，岂止于口舌？我且问你，两军对垒，士气何来？是为正义而战的信念！是‘保家卫国’四字蕴含的力量！此即为最磅礴之文气！”

他话锋一转，目光变得锐利：“至于应对邪祟，谁言文气无用？”他并指如笔，凌空虚划，并非书写符文，而是以指为引，文气为墨，在空中瞬间勾勒出一个结构古朴、蕴含“镇压”、“破妄”意境的篆字——“镇”！

“镇”字成瞬间，一股无形的肃杀、威严之气骤然间爆发，虽然一闪而逝，却也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凛，仿佛被无形之力压制，而那提问的军官更是脸色一白，下意识地后退半步！

“此字，可能御敌？”陈观收指，气息平复，声音依旧平和，“文气之用，存乎一心。用于正，可安邦定国，教化万物；用于奇，可诛邪破障，言出法随！其威能大小，取决于修行者对其蕴含‘道理’理解的深浅，而非简单的能量多寡。若只将知识视为记诵之学，而非身体力行的准则，终是镜中花水中月。”

一席话，掷地有声。结合刚才那凌空一字带来的震撼，再无人敢小觑这“文气”之力。那年轻军官面红耳赤，讷讷不能言语。

陈观不再理会他，继续讲学，直至圆满结束。全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，这一次，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敬佩。连武长老，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异和思索。苏月、雷烈等人更是与有荣焉。

经此一讲，“文修”体系算是正式在龙雀立住了脚跟。陈观“文宗”的地位，更加稳固。而他也知道，真正的考验，或许才刚刚开始。讲学结束时，他敏锐地注意到，听众中有几个气质独特、并非龙雀内部人员的身影，在离开时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其中一人，袖口似乎绣着一个极淡的、类似罗盘般的印记。

“天机阁”么？陈观心中微动，看来，古老的鱼儿，也开始咬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