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奠基第一课（1/2）

雷烈的挑衅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，虽然激起涟漪，但并未阻挡“图书馆”计划筹备的步伐。在苏月的全力推动和高层的默许下，龙雀内部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被划拨出来，挂上了“古代文明与超自然现象研究院（筹备处）”的牌子。

第一批核心成员除了陈观和苏月，只有刘明远教授，以及苏月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名年轻研究员：两男一女，都是对古代文化有浓厚兴趣、背景相对干净、且具备一定古文基础的苗子。

临时整理出的研究室兼教室里，陈观站在一块白板前（末世中，白板和记号笔已是难得的教具），看着下面坐着的五位“学生”——包括年龄足以当他父亲的刘教授，以及三位眼神中带着好奇、激动和些许茫然的年轻人。

苏月也坐在后排，以示支持。

“各位，欢迎加入研究院筹备处。”陈观的声音平和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我知道，外面有很多质疑的声音，认为我们是在不务正业，是在浪费资源。甚至有人认为，在末世之中，研究这些故纸堆毫无意义。”

他的话让在场的年轻研究员们神色一紧，连刘教授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。

“但是，”陈观话锋一转，目光扫过众人，“我要告诉各位的是，我们正在做的事情，可能比任何一场战斗，比任何一件强大的古物，都更加重要，更加根本！”

他拿起一支记号笔，在白板上写下了两个大字：知 与 行。

“古人云，知行合一。我们龙雀以往，过于侧重‘行’——也就是行动、武力、能量的直接应用。这没有错，在末世，力量是生存的保障。但我们严重忽略了‘知’——也就是对力量来源、对世界规则、对异常现象本质的认知和理解！”

他敲了敲“知”字：“因为缺乏‘知’，我们面对许多超自然事件时，如同盲人摸象，只能依靠蛮力和运气去解决，代价高昂，效率低下。因为缺乏‘知’，我们即使得到了强大的古物，也如同孩童挥舞大锤，不仅无法发挥其威力，还可能伤及自身！”

“而我们研究院的首要任务，就是补上‘知’这块最大的短板！”陈观的声音铿锵有力，“我们要系统地研究、整理、学习祖先留下的智慧结晶！我们要弄明白，灵气是什么？那些复苏的妖物、古物、乃至古代英灵，它们的本质是什么？它们遵循什么样的规则？我们该如何正确地认知它们、应对它们、甚至利用它们？”

这一番话，如同醍醐灌顶，让几位年轻研究员眼中绽放出光彩。他们之前的研究往往是零碎的、被动的，从未站在如此宏观和战略的高度思考过问题。刘教授更是激动得连连点头，仿佛找到了毕生追求的答案。

“今天，是我们的第一课。我们不讲高深的理论，就从最基础、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点开始——”陈观转身，在白板上写下了第三个字：文。

“文以载道。”陈观缓缓说道，“文字，不仅仅是记录信息的符号。在灵气复苏的背景下，我们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，文字本身，尤其是那些蕴含了先贤智慧、宇宙规律、人伦道德的文字，是承载‘道理’的容器，其本身就可能蕴含着力量！”

他让工作人员将一本散发着微弱白光的《传习录》灵书（经过申请特许带出）小心地放在讲台上。那温和而浩然的气息，立刻让整个教室的氛围为之一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