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第一次合作（1/2）

陈观的能力评估结果，以最快的速度报给了苏月，以及她的上司。龙雀高层对发现这样一位“民间高手”高度重视。经过简短讨论，他们决定给予陈观“特别顾问”的编外身份，享有较高的自由度和不错的物资配给，但不需要像正式成员那样严格遵守所有规章制度和出勤。主要职责是协助研究所鉴定古物、解读文献，并在重要行动中提供咨询。

这个结果正中陈观下怀。既获得了官方的庇护和资源，又保持了相当大的独立性。

他被安排暂时住在办事处大楼的一个单间里，虽然简陋，但干净安全，有电有水，相比地下避难所已是天壤之别。他还领到了崭新的衣物、充足的食物和饮用水，以及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。

安顿下来后，陈观并没有闲着。他首先向苏月申请查阅龙雀目前收集到的一些相对“安全”的古代文献副本或拓片。他需要尽快了解这个世界对古代知识的掌握程度，以及他们目前面临的具体问题。

苏月爽快地答应了，并亲自带他去了资料室。资料室里的“古籍”并不多，而且大多残破不堪，很多只是零散的纸页或模糊的拓片，分类也显得有些混乱。陈观粗略浏览了一下，发现其中谬误极多。比如，将一篇明显的明清时期的劝学文，标注为“上古修炼心法”；将一块汉代画像砖上常见的狩猎图，解读为“降魔图录”。

文化断层的严重程度，可见一斑。

就在他翻阅资料时，苏月接到了一个紧急通讯。挂断通讯后，她脸色凝重地对陈观说：“陈顾问，城东一个刚发现的废墟下面，疑似有一个前朝的地下藏书窖。但入口处有异常的能量波动，初步探测显示有强烈的精神干扰，之前派去的两名侦查员靠近后都出现了精神恍惚、产生幻象的症状。刘教授他们判断可能是有‘怨念’类残留物依附在某些古书上。你……能不能一起去看看，提供一些建议？”

第一次合作任务来得如此之快。陈观没有犹豫，立刻答应：“没问题，我准备一下。”

他带上了五铢钱和破砚台，以及那本珍贵的《童蒙识字本》，想了想，又向物资处要了一小壶朱砂和几只新毛笔——这是他凭借顾问身份特批的。然后，跟着苏月和她的小队，乘车前往城东。

事发地点是一个大户人家宅院的废墟。入口是一个被炸开的地窖口，阴冷的气息从中不断冒出，带着一股陈腐纸张和某种精神扰动的混合味道，让人靠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心烦意乱。

刘教授和几个研究人员正围在入口处，架设着仪器，愁眉不展。

“情况怎么样？”苏月问道。

刘教授摇头：“干扰很强，仪器读数混乱。像是某种混乱的精神力场，能放大和扭曲人内心的恐惧和杂念。硬闯恐怕有危险。”

陈观走到地窖口，没有贸然下去。他集中精神，感受着那股能量波动。混乱、扭曲、带着一种……不甘和愤懑的情绪残留？不像是纯粹的恶意，更像是一种失控的、混杂的“意念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