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用炼丹炉烤地瓜吃（2/2）

顾霖墨胸口剧烈起伏，脑中天人交战。一边是他视若性命的丹炉和不容玷污的炼丹准则，另一边是躺在暖阁里面色苍白的小师妹，以及师尊那隐含的纵容和萧霁华这不嫌事大的言辞。他想起慕苓夕往日活蹦乱跳的样子，再对比此刻，心头终究是一软。

最终，骂骂咧咧的冲进丹坊，不知从哪儿找了两个胖乎乎的红薯，努力控制火候，烤着与他丹坊格格不入的红薯。

半个时辰后，顾霖墨拿着两个烤好的红薯递给萧霁华，咬牙切齿道：“下不为例！老三，你再敢顺着她的意思，用我的宝贝炉子炼这玩意儿，我就……我就把你丢进炉子一起炼了！”

说完，转身就走，一刻也不想多待，走后带起一抹沉郁的风。

萧霁华看着盘子中两只冒着热气的烤红薯，又看了看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顾霖墨，眼底笑意更盛。

当两只地瓜递到慕苓夕面前时，她欢呼雀跃：“哇！二师兄真的给我烤啦！”

萧霁华将盘子放在她触手可及的矮几上，微笑道：“二师兄自然是心疼你的。”

慕苓夕抱着一只烤红薯，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，被烫得直抽气，却满足的眯着眼睛，含糊不清道：“唔……好甜！二师兄手艺真好！下次还要！”

“……”萧霁华无奈摇头。

还敢有下次？二师兄还不把他吃了？

萧霁华在一旁看着她小口小口吃得香甜，眼底笑意深沉。他知道，经此一遭，二师兄那强迫症的壳子，在小师妹这里，算是裂开了一道缝。而他，不介意偶尔当那个在缝里轻轻撬动一下的人。

待慕苓夕吃完，心满意足地重新躺好，乾元天尊才缓缓睁开眼，目光平静地看向她。

“玩闹够了？”他的声音不高，却自带威严。

慕苓夕立刻收敛了笑容，乖乖点头。

“既然精神稍复，便凝神内观，仔细感受神魂变化，不可懈怠。”乾元天尊语气转为严肃，“口腹之欲，浅尝辄止。道基之固，方是根本。今日功课，不可免。”

“是，师尊。”慕苓夕认真应下，立刻闭上眼睛，依言而行。

暖阁内重新恢复了宁静。纵容与规矩，宠溺与严厉，在这苍穹殿内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。乾元天尊既满足了小徒弟一点无伤大雅的念想，又时刻将她拉回修行的正轨。

有时，慕苓夕听乾元天尊讲一些深奥有趣道理，或是三界奇闻。她听得入迷时，便会托着腮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，常常问出些让天尊都需沉吟片刻才能回答的天马行空的问题。

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，苍穹殿不再是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威严圣地。而是充满了慕苓夕细微嘀咕声，好奇的提问声，以及乾元天尊那虽然平淡却总是带着一丝纵容的回应声。

就连偶尔来汇报事务的方寒枫和顾霖墨，在殿外都能隐隐听到里面不同于以往的轻快氛围，两人面面相觑，眼中都带着几分惊奇和无奈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