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 证人已离世,家人赠遗物(1/2)

从青州府返回京城的马车里,沈知微(萧珩身体)指尖反复摩挲着木盒边缘,盒内账本纸张的粗糙触感透过指尖传来,却让他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松了半分。萧珩(沈知微身体)坐在对面,见他频频低头看木盒,忍不住开口:“你再攥着,账本都要被你揉皱了。”

沈知微抬眸,眼底还带着未褪的激动:“这是能洗清兄长冤屈的关键,我总怕这是一场梦。”话落又自嘲地笑了笑,“从前我总觉得查案靠的是锦衣卫的刀与权,如今才知,一张纸、一笔账,比刀枪更能定人之罪。”

萧珩看着他难得流露的脆弱,心中微动。她伸手将车窗帘角掖好,挡住外面的寒风:“不是纸和账的力量,是你从未放弃的心思。若不是你翻遍十年旧档,又追着张松的线索不放,就算有这账本,也落不到我们手里。”

这话像是暖炉,烘得沈知微心口发暖。他望着萧珩,忽然想起在青州府时,她轻声安抚张清婉的模样——从前那个总爱跟他针锋相对、在演武场把他逼到狼狈的萧珩,竟也有这般温柔耐心的一面。正怔神间,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,他下意识伸手,刚好扶住了萧珩快要歪倒的身子。

两人指尖相触,萧珩像被烫到般缩回手,耳尖悄悄泛红。她别过脸,假装看窗外的风景:“快到京城了,得先把林氏母女安置好,柳党余孽还在找她们,不能让她们露面。”

沈知微收回手,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,他清了清嗓子:“我已经让人在城外找了处僻静的别院,会派锦衣卫暗中保护,等兄长的案子了结,再送她们回青州府。”

马车驶入京城时,天已擦黑。沈知微没回沈府,而是直接带着木盒去了锦衣卫指挥使司——他要连夜让文书将账本内容抄录备份,避免原件在重审前出意外。萧珩本想一同前往,却被沈知微拦下:“你这几日跟着我奔波,也累了,先回沈府歇着。我处理完就回去,有消息会让人先通知你。”

萧珩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,终究没再坚持:“那你注意安全,若是柳党余孽来抢账本,别硬拼,先护着自己。”话一出口,又觉得太过关切,连忙补充,“我是怕你出事,没人跟我互换身体了。”

沈知微看着她嘴硬心软的模样,忍不住勾了勾唇角:“放心,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。毕竟,还得跟你一起查你母亲的旧案。”

等萧珩回到沈府,刚洗漱完,就听到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:“小姐,温公子来了,说有要事见您。”

萧珩有些意外,这个时辰温景然来做什么?她换了身常服,来到客厅,见温景然正站在窗边,手里拿着一个布包,神色凝重。

“景然兄深夜到访,可是有什么急事?”萧珩落座后问道。

温景然转身,将布包递过来:“我今日从青州府的旧友那里得知,张松在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。他当年被柳党软禁后,不肯再帮柳党做恶,被柳党之人毒打,后来染了风寒,没能挺过去,就被柳党草草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。这是我托人找到的他的遗物,一枚贴身带的玉佩,或许对你们查案有用。”

萧珩接过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枚温润的白玉佩,上面刻着一个“松”字。她指尖抚过玉佩,心中一阵唏嘘——张松隐忍十年,终究没能等到沉冤得雪的那天。

“多谢景然兄告知此事,还费心找到张松的遗物。”萧珩语气郑重,“这份恩情,我和沈大人都会记在心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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