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景然察异样,疑两人秘(1/2)

暮色漫进沈府书房时,温景然正指尖捻着一枚书页残角,目光落在桌案上那本摊开的《刑案要录》上。书页间夹着的批注字迹刚劲,却在“密室机关拆解”那一页,突兀地出现了一笔圆润的转折——那分明不是沈知微惯有的笔锋,反倒像极了……永宁王世子萧珩偶尔在诗笺上涂鸦的笔迹。

“温公子,这是你要的古籍抄本。”萧珩(沈知微身体)端着木盒走进来,见温景然盯着书页出神,心里莫名一紧,“怎么了?可是这抄本有哪里不对?”

温景然抬眸,将残角轻轻放在书页旁,笑意温和却藏着探究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知微今日的批注,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随性。你看这‘机关簧片需左拧三分’的注解,笔锋偏软,倒不似你平日那般利落。”

萧珩的心猛地一沉,强作镇定地拿起书册翻了两页:“许是今日应付贺客累了,手劲没稳住。温公子若是觉得不妥,我明日重新批注便是。”他嘴上这么说,指尖却悄悄将那页书往里折了折——方才批注时,他实在记不清沈知微的笔锋特点,只能凭着记忆模仿,没想到还是露了破绽。

温景然没再追问,只是接过木盒,目光扫过萧珩的袖口:“方才在前厅,见你与萧世子举止亲近,倒让我想起从前。你们俩从前见面就争得面红耳赤,如今却能并肩查案,倒真是难得。”

“人总是会变的。”萧珩避开他的目光,伸手给温景然倒茶,“何况柳尚书一案牵涉甚广,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。”

“话是这么说,可我总觉得……你们之间好像藏着什么事。”温景然接过茶杯,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萧珩的手,见他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,眼底的疑惑更甚,“知微,你今日似乎格外紧张?是查案遇到难处了,还是……有别的心事?”

萧珩攥紧袖口,正想找借口搪塞,书房门突然被推开,沈知微(萧珩身体)晃悠悠走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:“温公子也在啊?正好,我刚从锦衣卫署衙回来,带了些新鲜的果子,一起尝尝?”

他故意把“锦衣卫署衙”几个字说得很重,又凑到萧珩身边,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方才听管家说你在书房陪温公子,怕你应付不来,特意赶回来帮忙。”

萧珩被他拍得一僵,却也明白沈知微是在帮自己解围,顺着他的话道:“是啊,温公子问起古籍批注的事,我正想找你商量呢。”

温景然看着两人默契的互动,眼神暗了暗。他记得沈知微向来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,更别说被萧珩这般随意拍肩;而萧珩往日里对沈知微总是冷嘲热讽,今日却连反驳都没有——这两人的转变,实在太过反常。

“既然萧世子回来了,那我便不打扰你们商量事了。”温景然站起身,将木盒抱在怀里,“抄本我先带走,若是有疑问,再登门请教。”

沈知微笑着点头:“温公子慢走,我送你出去。”

两人并肩走出书房,庭院里的月光洒在石板路上,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。温景然突然停下脚步,看向沈知微:“萧世子,你和知微……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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