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听箫顿悟,破外围阵眼(2/2)

远处又传来打斗声,比刚才更近了。有人在喊,声音断断续续,听不清内容。

“我们得走。”我说。

她点头,弯腰检查赵铁柱的伤口。我伸手去扶他,刚碰到肩膀,他就抽了一下,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。

我还记得他在巷子里睁眼时说的话——**走**。

我没让他白撑到现在。

我把他背上,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,差点跪下去。谢清歌伸手扶了我一把,很快又收回去。

“你能撑多久?”她问。

“撑到不能再撑为止。”我说。

她没再问,转身往前走。

山路刚开,石缝里还冒着细烟。我跟着她的背影往上爬,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,脚下打滑,全靠一只手死死扒着岩壁。

爬了没多远,我忽然停住。

“怎么了?”谢清歌回头。

我没答话,而是把手伸进怀里,摸到了那半颗糖豆。

它还在发热。

不是温的,是烫的,像块烧红的炭。

我掏出来看了一眼,表面原本光滑的糖壳,现在裂开了一道细缝,里面透出一丝暗红的光。

我愣住了。

这东西……以前从没这样过。

谢清歌也看到了,她走近一步,盯着糖豆看了两秒,忽然说:“别吞。”

我抬头看她。

“它在变。”她说,“你没发现吗?每次你用灵力,它就热一点。昨晚在巷子里,它就开始发烫了。”

我回想起来,确实。从逃出炼器坊开始,这颗糖豆的温度就在升。

可它是系统给的,一直当备用保命用。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丹药替代品。

“它不是糖。”她说,“是活的。”

我握紧拳头,把糖豆包在掌心。热度透过皮肤传进来,像是有东西在里面跳。

前面的路越来越陡,风也开始大了。吹得衣角啪啪响。

我们继续往上走,谁都没再说话。

快到半山腰时,我忽然觉得耳朵一阵刺痛。

不是疼,是一种拉扯感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拽。

我停下脚步,抬手摸了摸左耳。

指尖沾了点湿。

拿到眼前一看,是血。

一滴血正从耳道里慢慢渗出来,顺着指节往下流。

谢清歌察觉到不对,回头看我。

我张嘴想说没事,可就在这时候,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。

不是系统提示,也不是幻觉。

是一个词。

两个字。

**回来**。

我站在原地,没动。

谢清歌手已经按在了箫上。

“你听到了?”她问。

我点点头。

“只有你听到了。”她说,“这山里……有人在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