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太上现身，丹炉非你过（2/2）

那是我自己想做的。

“意识不是天生的。”他说，“是你一点点攒出来的。每一次违背设定，每一次多想一秒，每一次不甘心——这些都不是程序能算出来的。”

我喉咙发紧。

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bug，是个意外。可现在听他说，我这个bug，反而是最真实的东西。

“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，不怕系统清我？”我问。

“怕。”他说，“但我更怕你一直活在别人的剧本里。”

话音刚落，地面猛地一颤。

裂缝又出现了，比之前更深。暗红的光从底下透上来，照得墙壁发紫。我回头看了眼谢清歌，她还靠在那儿，但手指蜷起来了。

黑袍人也动了。他撑着身子坐直，盯着太上老君，嘴唇微微张开，像是想说什么。

“时间不多。”太上老君说，“他们马上会切断这段连接。”

“等等！”我喊，“谢清歌呢？黑袍人呢？他们和这事有什么关系？”

他看了我一眼。

“谢清歌不是意外卷入，她是被选中的共鸣体。她的箫声能唤醒沉睡的数据，是因为她父母留下的炼器阵法，早就和你的灵魂频率绑定了。”

我脑子嗡了一下。

难怪她在青楼吹箫时，我能听见雷角震动。不是巧合，是某种深层链接被触发了。

“黑袍人呢？”

“他曾是你真身的守魂者。”他说，“三百年前，他本该陪你一起飞升，却被玄霄子骗去当打手。事后悔悟，自废修为，只为等你醒来。”

我转头看他。他没避开我的视线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
原来他们都知道。只有我一直蒙在鼓里。

“那你为什么要帮我？”我问他。

“因为我写下了第一行代码。”他说，“也因为我欠你一句道歉。”
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他忽然抬起拂尘，在空中划了一道。

金光落下，变成一行字：

【今日情报第一条：雷角为钥，可启真实记忆】

【第二条：黑袍人曾是你真身的守魂者】

【第三条：谢清歌不是意外卷入，她是被选中的共鸣体】

和刚才系统弹出的情报一模一样。

可这次，字迹稳定，没有卡顿。

“这才是原始情报界面。”他说，“后来被人加密、混淆，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。”

我盯着那三行字，心里某个地方塌了。

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破解谜题，其实我只是在找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我说，“如果我是代码，那我现在的感觉……疼、恨、想活下去……这些也是真的吗？”

他看着我，很久。

然后说：“只要你愿意相信，就是真的。”

话音落下，他的身影开始变淡。

我伸手想抓，只捞到一把光点。

“别走！”我喊，“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？”

他最后看了我一眼。

“答案不在过去。”他说，“在你接下来怎么做。”

光点散了。

整个记忆长廊安静下来。

火熄了，鼻血还在流。我站在原地，手里攥着那颗金丹残渣的灰。

谢清歌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
黑袍人缓缓抬起头，捡起地上半截锈剑，插进腰带。

我低头看着掌心。

灰烬中间，有一点金光没灭。

它轻轻跳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