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考核结束/我妻善逸（2/2）
“不考虑去鬼杀队赊一点？”。
善逸闻言连忙摇头“我这样做，爷爷知道了一定会打我一顿”。
“三选一，一打倒我，你以后的三餐我包了，是包你满意的包”
善逸看了一眼张祈，虽然自己整天被对方戏耍，但对方给予的承诺却没有一次食言，不得不说，以对方的厨艺来说，这个方案很诱人…如果不是自己每天都和对方在一起练习的情况下。
张祈此时勾着头驮着背，站在后方还能看到左右肩膀一高一低，走路摇摇晃晃，好似大风一吹就会倒下，阴影下的眼睛散漫且无神，干裂发紫的嘴唇像是下一刻就会渗出鲜血。
善逸咽了咽口水，他可以肯定，对方这个样子只是处于某种原因的伪装，至于什么原因，左边屁股的抽痛让他按下了内心的好奇。
‘信你才有鬼’，善逸开始回忆最近一段时间哪里得罪过对方，以至于他现在急着找理由想揍自己，才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他还是没法忘记偷溜出山的那晚，对方只是进入房间五分钟，再出现便已是这个模样，这给他小小的内心留下了大大的震撼。
‘你的狼狈是装的，可我是真的’，收起目光的中的哀怨，善逸没有说话。
他内心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张祈，作为师兄有强大的实力，虽然表面冷冰冰的样子，但却一直在关心自己的成长，也在用心教导，自己有如今的实力少不了爷爷的教导和渡师兄的训练。
话说回来，这次爷爷有些奇怪，明明自己只是说了实话，那仰望星空确实是某种禁忌…终焉…自己的感官强烈排斥这道充满诗意的美食，本着对渡师兄的信任，还是品尝了一小勺。
‘唉，明明只是把感想如实的说了出来，作为掌勺的师兄都没什么反应，爷爷为什么要大发雷霆，真是不明白’。
当时爷爷说的什么已经记不清，只记得揍的很疼，盘缠和衣服也都收了，被罚下山思过，还好师兄也一起下山，不然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。
看到善逸眼神飘忽，张祈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待到对方回神才继续开口。
“二，不使用日轮刀，灭掉十只鬼”
不理会善逸再次投来幽怨的目光，碎石在指缝间翻转，下一瞬手腕轻轻一抖，石头飞出，众人的视线被少年吃痛的声音吸引。
被划开包裹的情侣愣了片刻，旋即大喊“贼！”
少年吃痛护住受伤的手，凭借体型优势四处乱窜，街道上密集得人群很快被这场小骚乱冲淡。
善逸被张祈拉入小巷中，等待事态平息。
“三，接下来一年和我一起行动”
善逸咽了咽口水，“依照以往的惯例…我只能选三对吧”身体已不自觉的向后退去。
“嗯，这次你接受得很快”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包裹被轻轻抛出，正好落在转身逃走的善逸头顶，“晚上之前自己找地方休息”。
善逸想要在争取一下，可当他再转过身，整个巷道中除他，早已空无一人。
善逸暗自嘀咕，宣泄着心中的烦闷，事到如今他已醒悟，最亲爱的爷爷都被裹挟，参与了渡师兄的迫害（大概）。
不等他对眼前的情况做出很多的梳理，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。
“今晚对你来说不算简单，还有，你想逃跑的话训练量翻倍”
闻言善逸汗毛根根立起，他没有再浪费时间寻找声音的源头，而是拿着装有食物的包裹迅速离开小巷，他明白，自己是不可能逃脱师兄的魔掌，如果不以一个较好的状态，面对那个所谓的‘不算简单’，可能真的会抱着单身的遗憾陨落当场。
目送黄发少年的离去，张祈则是放出感知，确认到少年扒手的行踪后，从储物空间中取出灌有淡红色液体的针剂，保持着弱不禁风的样子融入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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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风静静的吹着，浅眠中的城市此时安静的令人心慌，尤其是夜晚巡街的治安人员，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想必无法胜任这份工作。
善逸正独自一人身处在破败的街巷中，三米外站着他今晚完成任务的最大阻碍，一只身体臃肿四肢短小的恶鬼，不知为何相比其他恶鬼他丧失了绝大部分理智以及语言能力。
双方见面后一触即分，已经保持对峙五分钟了，善逸握住木刀的手在颤抖，疼痛差点使他失去方寸，好在日常的训练中他对疼痛与意外的处理已经初有成效，没有如同龄人那般慌乱。
‘明明击中了他的小臂，为什么我的小臂也会…好在只是单纯的疼痛，不会影响挥刀的动作，那就不是我无法捕捉到的攻击…难道是！’如此想着善逸心中了然，看来疼痛的来源是对方变为恶鬼后产生的能力了。
很显然他手中的木刀无法遏制鬼的再生能力，随意攻击只会徒增变数，心中正计算着如何牵制住对方，只见那坨烂肉一般的身躯动了，不过却是向与善逸相反的方向逃去。
轻啧一声，远处观战的张祈调动体内能量，随之四周出现难以察觉的波动，下一瞬身影出现在恶鬼逃亡道路的尽头。
月下的身影只是瞥了一眼还未做些什么，那逃亡的肉块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般，以更快的速度向来时的路跑去。
在刚才视线交汇的一瞬，恶鬼回忆起了几小时前，被大脑强烈掩盖的记忆，他的动作又变快了几分，口中咆哮着“针…针…我不要打针！你别过来！逃…我错了，真的我错了，我在也不干了，你…你别过来！不要打针！”
回到特等席的张祈无奈摇头，感应到不远处房屋内的虚月并无异样，一切都在按预想中的发展。
先前散出去的银钱并没有白费，以此建立起的人脉如今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，打听窝点，疏散平民，宵禁封路，各个关卡一天内疏通也是耗费了不少钱财，但这些对张祈来说亦是无用之物，存着只是一些废纸而已，就算监视的餸鸦汇报回去，也不会存在攻讦的把柄。
至于为什么白天调查的人，晚上就变成了鬼，张祈真的不知道，不信可以让总部那些人问一下受害鬼。
想到这诙谐的一幕，张祈嘴角勾起笑容，咔嚓，身后传来相机的声响，随后感到后背处的温热与柔软，一张刚打印出的照片被递到面前。
画面内张祈嘴角带笑，阴郁憔悴的面容上焕发了些许轻松之色，就像是个雨中品茶的富家少年，只是头顶似乎长出了两个白玉般的‘耳朵’。
在其身后是位面带笑容的少女，她的白发如瀑布般垂下，灵动且充满活力的双眼配合着青春洋溢的笑容，尽管是红色瞳孔也不显妖异，反而更好的衬托了少女的俏皮，她双手比‘v’，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脑后，一只放在自己的脸颊，若是将少女的美丽数据化，那这位白发红眸得少女必然已经到了专精级，来人正是虚月。
“嘿嘿，怎么样可爱吗？小兔子耳朵”虚月在张祈的耳旁嬉笑着，双臂环在对方的脖颈处。
张祈将照片收回储存空间，敷衍道“嗯，可爱，你那边怎么样”。
瞥了一眼张祈手中收放自如的球形能量，淡金色的球体逐渐趋于完美，其内部平稳且快速流动的能量，蕴含着狂暴的破坏力，虚月就算本质是能量构成的生物，想做的这一步也十分困难，她所擅长的是操控力的量而非精密度，其中差异就好比雕刻家与大力士。
“你还真是…不放过任何修炼时间，这样努力的练习让我这个法术天才很难办呐”。
“你学习效率比我高，这很正常，而且我有预留出休息时间，当然你更努力一些，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”。
虚月选择性忽略了一些问题“嗯，那就好，人质那边分身在看着，你放心吧”。
张祈点头将视线重新放在远处，两道缠而不斗的身影上，显然早已适应了虚月偶尔的俏皮。
此时的善逸却是没有他们那般轻松，张祈给他的任务是救人和杀鬼，凭借他敏锐的听觉，已经可以确定幸存者的位置，恶鬼逃走时正准备破门搭救，可还没来及动手，恶鬼就以更快的速度赶来，疯了似的扑向那扇木门，好像木门后的区域可以给他带来难以明说的安全感。
善逸挡在恶鬼和木门之间，距离如此之近，他已经可以听见门后微弱但平缓的呼吸声，深深吸了口气，他摆好架势目光直视恶鬼。
被唤回某些记忆的恶鬼状若疯魔，不顾一切的扑向木门，善逸艰难的应对着，因为有对方血鬼术的存在，他束手束脚，不敢随意使用呼吸法剑招，攻击也都向不会影响行动的部位招呼，以自保和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为主。
在吃了几次亏之后，善逸终于轻伤的代价摸清了对方的能力，一个是受到攻击后双倍反馈痛感，有效范围在五米内，另一个是攻击自己，可以对三米内的生物造成同样的伤势。
好在对方神志不清，对自身血鬼术就连掌控都算不上，能力二也只使用了一次，还是摔倒时指甲偶然擦破了肩膀，饶是如此这只臃肿的恶鬼依旧给善逸造成了不小的麻烦，他的攻势被迫从砍到戳，再到现在的用刀身如擦掉桌面的垃圾一般将对方抛飞，虽然会多耗费许多气力，但造成的痛感并不算难以承受，而且相比其他手段，疼痛感消散的也会快些。
汗水早已打湿了善逸的衣衫，原本灰色泛白的衣袍也沾染了许多尘土，豆大的汗珠不断洗刷着殷红的脸颊，胸膛不断起伏，喉咙像是有火焰在炙烤，大口喘着粗气，双臂已经有脱力的迹象。
‘该死，距离到天亮还有多久’，心中如此想着，善逸再一次绷紧肌肉，将前冲而来的恶鬼抛飞出去。
“适应了吗？那就继续压榨一下”，远处观看全过程的张祈自语道，四周产生不可察的波动，悄然消失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