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夜谈（1/2）

走出了一段距离贝斯表情变得挣扎，张祈看在眼里，静候在一旁等待对方开口，喧闹的草原此刻也变得像恬静的姑娘一般，一时间只剩下微风化作轻柔耳语飘荡在身边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贝斯的细微表情与动作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张祈眼里。

张祈心中明了，这时开口可以促成两极化的发展，一波体贴亚撒西言论刷高好感，或是利用对方内心愧疚榨干价值，但这两种结果张祈都不想做，推演过几次对话，心中莫名的烦躁，或称之为倦怠更合适。

‘过度引导很无趣’以前我没得选，现在我想做个乐子人，对于贝斯最后的选择张祈持观望态度。

似乎是下定决心，贝斯开口“其实刚才…不要怪我卑鄙，你或许不知道绿色宝箱带来的收益…”

“好的好的好的，贝老师别念了”张祈打断道心中难免有些失落，见对方神色没有缓和心中有无奈叹息，用温柔的手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，他真的做不到啊！

意识中选择好友列表里的贝斯，点击发送消息。

【渡鸦：我知道这不是游戏，生命值归零就会死，但我也想用我的方式报答你们，毕竟躺赢渡过了任务，实在不行我会厚着脸皮抱紧贝老师大腿的(^_^；)。】

贝斯愣了一下，开口“你误会了...大家没这个意思”

“贝斯，你对勇气这个词怎么看？”张祈示意贝斯和自己一样坐在草地上，见后者将裙摆处丝毫不露破绽，心中难免有些失望。

“延用一部作品中的概念，开口的勇气，背叛的勇气，逃跑的勇气，染指的禁忌勇气，堕落深渊的勇气，感觉到什么了吗？”张祈双手撑地，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时聚时散的云彩。

像是自问自答的继续说道“被拒绝过这么多次，我也是得到一些经验的，让我们把概念物质化，那么一种行为、一个段名词或一个物件说到底都只是空壳，因为某种原因被赋予概念后，会增加重量变得引人注目，但时间会偷走概念减少重量”

贝斯露出茫然地表情，张祈笑着摇头，取出处理好的【荧光菇】和【野猪王的肉】串在树枝上，插在刚升起的火堆旁。

“当然也可能增加，但增加或是减少后，这还是当初所认知的概念吗？1+0.1-0.1之后那还是当初的1吗？现实不是画本，不会非黑即白，像是背叛的勇气，舌灿莲花混淆是非，可以逃避自我问责，我不否认这很好用，再比如堕落深渊的勇气，把危害公共安全问题转移至煽动特定人群，鼓吹求知欲，树立个人英雄主义从而牟利，这些都是生活中的灰色，世间万物不可避免的成为忒修斯之船”说到这张祈耸了耸肩，看向有些发蒙的贝斯。

“绿色宝箱我们也很少得到，收益其实我们可以...”贝斯抿了抿嘴。

“我知道你明白这些，我想说的是，不论是站在道德高地的人，还是深陷泥潭的人，都是为了认知中的自我而努力，内心深处并不会踌躇与羞愧。这很重要，我认为这关乎到做人的意义，如果你感觉这件事不重要那你为什么要去做呢？做了，产生的结果那便是必要的，既然是必要的那为什么要动摇？为什么要质疑自己？表现出这样的态度…很狡诈”张祈摇了摇头，姑娘白莲花做不得，又当又立死得快啊，而且这演技也太差了。

“我虽然很菜也很色但我知道，我不让出分配队伍可能会造成分歧，最终依旧是我被排挤，或是说在你们认知中我承了你们的情，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，你们认为我不记恩情，从而继续产生分歧，所以我选择让出分配提出条件及时止损，说现实些我不退出的话，还能活到现在吗？既然彼此都默认了那就没必要再提了，就像是在洞窟里那件事，大家各取所需嘛，都笑嘻嘻的这样挺好”张祈笑着说道。

贝斯直视张祈眼睛，盯着看了会像是确认了什么，轻声说道“我...知道了，但你真的误会了，祝你好运”后转过身去，和同伴商议收益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