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8章 主子,奴才给您添柴(1/2)

然而,战争的齿轮一旦转动,其影响便会如同涟漪般扩散到每一个角落。

努尔哈赤为了南征,几乎抽调了建州、海西女真各部的所有青壮精锐。

留守辽东各地庄园、村寨、草场的,除了像多尔衮、多铎这样年轻的宗室和少量守军,大部分是老人、孩子,以及……

数量庞大的汉人包衣阿哈(奴隶)。

这些包衣,来源复杂。

有的是历次战争中被俘虏的汉军士卒和百姓,有的是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掳掠来的边民,世世代代为女真奴隶主耕种、服役。

他们在皮鞭和屠刀的威胁下,像牲畜一样劳作,勉强维持生计,心中却埋藏着无尽的屈辱、仇恨,以及……

在极端压抑下扭曲的欲望。

随着多尔衮再次带走三万留守部队,本就空虚的建州腹地,防卫力量更是降到了冰点。

各处的庄园,几乎成了由少数女真老人和包衣奴隶构成的世界。

赫图阿拉城外,一处属于正黄旗某牛录额真的庄园。

时近黄昏,风雪渐歇。

庄园里大部分劳作的包衣已经回到他们低矮、潮湿、如同牲口棚一样的住处,啃着冰冷粗糙的杂粮饼子。

而在庄园中心,那座相对宽敞,用原木和泥土搭建的“主子”宅院里,却透出一种异样的氛围。

宅院的女主人,名叫阿巴亥(非历史上努尔哈赤的大妃,指代普通女真庄园主母),年约三十,正是虎狼之年。

她的丈夫怜仁爱,那位牛录额真,是努尔哈赤的亲卫之一,此刻正在乌尔逊河边与沈川血战。

多年的征战,尤其是辽东酷寒的环境和艰苦的军旅生活,早已让她的丈夫落下了一身伤病。

更严重的是,几年前执行任务时,在零下三十多度雪地里趴了整整一夜,至此已无法行人道,更别提让她怀上子嗣。

在极其重视血脉和武力的女真社会里,一个没有子嗣,尤其是没有男性继承人的家庭,意味着衰落和被人轻视,他们的家产很快就会被掠夺一空。

女人的地位在草原上很低,但在原始野蛮的女真部落,说句是贱人都算夸奖了。

阿巴亥表面上维持着主母的威严,内心却充满了难以启齿的寂寞、焦虑,以及对未来的恐惧。

庄园里负责耕种和粗重活计的包衣中,有一个名叫陈四的汉子,约莫三十五岁,本是大同军户,于四年前在漠北之战中被俘。

他身材高大,骨架粗壮,虽然常年劳作显得有些佝偻,但底子还在,一身结实的肌肉在破旧的棉袄下贲张。

他沉默寡言,干活卖力,是庄园里最能干的劳力之一。

夜幕彻底降临,庄园陷入一片寂静,只有风声偶尔掠过屋檐。

阿巴亥独自躺在冰冷的炕上,辗转反侧。

丈夫离家日久,冰冷的被褥让她感到刺骨的寒意和空虚。

她想起白天在院子里,看到陈四赤着上身劈柴时,那古铜色皮肤下滚动的肌肉和蒸腾的热气,一种久违的、燥热的感觉从身体深处升起,让她面颊发烫,心跳加速。

她知道这很危险,很荒唐,但那股冲动却如同野草般疯长。

尤其是现在,主子们大多出征在外,庄园防卫空虚……

就在这时,外间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,以及门栓被小心翼翼拨动的声音。

阿巴亥心中一紧,猛地坐起,低喝道:“谁?”

门外沉默了一下,随即传来陈四那带着山东口音,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声音:“主子……是……是陈四,

看……看您屋里灯还亮着,怕您冷,给您送点热柴火……”

阿巴亥的心跳得更快了,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膛里擂鼓般的声音。

她本该厉声呵斥,让他滚开,但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:“进……进来吧。”

门被轻轻推开,陈四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,他手里确实抱着几根干柴,但眼神却不敢看阿巴亥,只是盯着地面,呼吸有些粗重。

他身上带着一股汗水和泥土混合的味道,并不好闻,却奇异地充满了雄性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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