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又病了(2/2)

日头渐渐西斜,风也愈发冷了。萧彻只觉一阵头晕目眩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,他强忍着不适,不想扫了兄长的兴,可身体却愈发沉重,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。

“彻儿?”萧珩察觉到他的异样,见他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布满冷汗,连忙伸手探他的额头,竟是烫得惊人,“你怎么了?”

话音未落,萧彻便再也支撑不住,身子一软,晕了过去。

“彻儿!”萧珩大惊,连忙将他打横抱起,厉声喝道,“快!备马车!回宫请太医!”

玄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应声去安排。随行的暗卫们也围了上来,警惕地护在四周。萧珩抱着萧彻,只觉怀中人体温滚烫,眉头紧锁,心中又急又怒——他的弟弟,明明伤还没好,竟为了迎他,在风口站了这么久。

马车疾驰回宫,径直驶入景和殿。太医们匆匆赶来,一番诊脉后,纷纷面露凝重。为首的老太医躬身回道:“四皇子殿下,七皇子殿下本就外伤未愈,体虚气弱,今日又外感风寒,邪气入体,引发了高热。需得好生静养,万万不可再劳累了。”

萧珩守在床边,看着萧彻昏昏沉沉的模样,心疼又恼怒。他抬手,重重一拳砸在床沿:“萧洵!若不是他行刺,彻儿何至于此!”

沈砚闻讯赶来时,正看到萧珩满面寒霜地立在床前。他躬身行礼,低声道:“四皇子殿下,七皇子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安然无恙的。”

萧珩看了他一眼,想起此人是萧彻一手提拔的状元郎,神色稍缓:“你是沈砚?”

“正是臣。”

“彻儿待你不薄,”萧珩沉声道,“他病倒的这些日子,京中之事,还要劳你多费心。”

沈砚躬身应道:“臣万死不辞。”

夜色渐深,景和殿内灯火通明。萧彻躺在床上,眉头微蹙,口中偶尔会低唤几声“兄长”。萧珩坐在床边,亲自为他擦拭额头的冷汗,一夜未眠。

而宫墙之外,萧洵得知萧彻病倒的消息,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。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:“病了?也好……趁他病,要他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