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 异世界番外－赞迪克，你对多托雷这个人怎么看？19（2/2）
“既然想我了，不该给我一个清晨的问候吻吗？”他故意凑近，语气带着惯常的打趣。
然而，海莉薇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索吻的模样，再联想到平行世界里单纯得一心只有研究和权谋的多托雷切片……这反差也太大了啊！
她突然板起脸，推开他凑近的脸，摆出一副严肃沉思的表情。
“赞迪克。”海莉薇语气郑重。
“嗯？”
海莉薇深吸一口气，开始发表这次平行世界之旅后的感言：“我觉得，我们最近有些过份耽于情爱了，这严重耽误了自身的发展和前进；影响了我们对知识与真理的纯粹追求；我们不应该把宝贵的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……咳，这种卿卿我我、你侬我侬的事情上！”
“我们应该更加专注于提升自我，探索世界的奥秘……”
赞迪克微微眯起眼，打断了她，“学姐的意思是，要和我分手？”
海莉薇正沉浸在要“奋发图强”的情绪里，被他这话说得一愣，也不知道对方脑回路怎么长的，完全没抓住她话里的重点。
“呸呸呸，我的意思是，我们要共同进步，变得更强，不能整天就想着谈恋爱！”
“哦，共同进步。那么，我‘耽于情色’的学姐，在你制定这份宏伟的进步计划之前，能不能先解释一下，这个叫‘多托雷’的家伙，又是怎么‘耽误’你了？”
赞迪克将那张写着名字的纸拿在手里晃了晃。
海莉薇：“……是耽于情爱，不是情色！”
重点再次被带歪。
不过，有关“多托雷”，这要怎么解释？
难道说“这是你未来在至冬国搞切片研究的疯狂版本，我还把他的几个切片轮流研究加撩拨了一遍”吗？上次赞迪克才醋意大发，让她离那些所谓的切片远点。
这话说出来赞迪克会不会当场黑化然后把她绑起来啊？！
最后，赞迪克还是从海莉薇口中得知了“多托雷”是个什么东西。
赞迪克听着海莉薇删繁就简（主要是删去了她撩拨alpha和sigma的部分）、突出自身“无辜受害”与切片们“强取豪夺”的叙述，一时之间陷入沉默。
沉默片刻后，他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。
“听上去这可不太妙啊~”赞迪克拖长了语调，红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他像是在评价一件与己无关的趣闻，“未来的‘我’？而且还为了所谓纯粹的研究，把自己切割成那么多份？啧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，不知道是嫌弃还是想要批判什么。
“最重要的是，按照你的说法，那个世界的‘我’和你似乎毫无交集，所以，在那个‘我’的认知里，你只是一个极其特殊、前所未见的‘研究样本’。以‘我’的性格……不，是以‘多托雷’的性格，会采取禁锢、研究、甚至争夺所有权的方式，简直是必然。”
海莉薇点头，表示深有同感：“是的，至少alpha和sigma都是这么看我的。还有那个我一直没见到的omega，听其他切片说，他是多托雷最巅峰时期制作的切片，几乎掌控着所有切片的命运，按理说他应该最强大、也最自负，早该把我抓走了才对，居然这么久都没露面，有点奇怪。”
赞迪克听着她的补充，没有立刻接话。他微微蹙眉，尝试将自己代入那个“多托雷”的立场。
两个世界，关于“他”的变量确实天差地别。最核心的不同，无疑就是身边这个叫海莉薇的存在——一个被他视为“同类”，更是情感上的“锚点”。
正是这个最初的微小差异，如同蝴蝶效应，早已在两个世界刮起了截然不同的龙卷风。
他和那个世界的“多托雷”，从选择分岔的那一刻起，就已经是迥异的个体了。
“虽然我和他是不同的存在，但从‘多托雷’的根源逻辑出发，我或许可以提出一些建设性的猜想。”
海莉薇点点头。
“关于那个omega切片为何迟迟不现身。他作为最高权限者，拥有所有切片的数据和视野。很大可能他正在进行更宏观的‘观测’。”
“可能性1：他将你视为一个极佳的‘刺激变量’，正在观察你在其他切片影响下的反应，以及切片们因你而产生的行为模式变化，以此收集珍贵的数据。在他看来，过早介入反而会破坏这个‘自然实验场’。”
“可能性2：他可能在评估你的‘终极价值’。你在其他切片面前展现的‘书’的权能，或许还不足以让他认为需要亲自出手。他在等待，或者引导你展现出更让他感兴趣的能力。”
“可能性3：他或许遇到了某些我们不知道的、需要优先处理的‘麻烦’，暂时无暇他顾。但这种可能性较低，以他的掌控力，分身处理并非难事。”
海莉薇听得连连点头，感觉思路清晰了不少。果然，最了解“多托雷”的，还是“赞迪克”自己。
“不过，我还是有些不明白。如果omega真的在观测和收集其他切片的行为数据，这究竟是为什么？按理说，他作为最高权限者，本就拥有对所有切片的绝对掌控和视野，其他切片在他面前应该几乎没有秘密才对。通过我这个‘外来变量’去观察他们的反应，对他而言，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？”
赞迪克略有深意地看了海莉薇一眼，那仿佛在说“我知道你肯定隐瞒了重要线索”的神情让海莉薇略有些心虚。
“意义？那大概就在于一个大秘密了。”他红瞳中光芒流转，“想想看，这个‘多托雷’能将自己在不同时期的‘状态’制作成独立的切片，并实现意识实体化。这不仅仅是基于理性和系统性的研究行为，更深层次上，这是一种将自我工具化的极端实践。”
他顿了顿，似乎联想到什么：“他将‘自我是什么’、‘时间的连续性’、‘死亡与不朽的悖论’这些原本属于哲学领域的终极命题，直接变成了可以操作、可以观察、可以备份甚至可能删除的实验项目。不得不说，这想法还挺有意思。有机会的话，看来我也得尝试一下类似的思路。”
海莉薇斜了他一眼。
赞迪克轻咳一声，把跑题的思绪拉回：“咳，言归正传。让我们继续剖析他的心态。他将自我工具化，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种疯狂且非人性的行为，但究其本质，这更像是一种极端的防御机制——将「绝对控制」奉为终极安全感的来源。”
海莉薇：“……”
意思是说，赞迪克，不，另一个世界的多托雷用这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满足自己的安全感需求？
虽然听上去有些诡异，但既然是赞迪克提出来的设想，似乎也不是没可能。
赞迪克的声音还在继续：“试想一下，只要足够聪明，足够强大，就能将自身的一切——包括情感、记忆、认知，乃至对死亡威胁的恐惧，都纳入一个完全由自己设计、可计算、可备份、可删除的绝对可控体系之内。”
“这样一来，理论上，就能从根本上杜绝任何形式的‘失控’，包括因情感波动、外力伤害甚至时间流逝所带来的磨损。通过这种方式，他可以构建一个永不受伤、绝对‘安全’的自我存在形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