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弗朗西斯其人（1/2）

“拉默德，这位同学是？”弗朗西斯的声音温和悦耳，带着自然的亲和力。

拉默德的目光越过海莉薇，瞬间切换成“见到金主爸爸”模式，声音都拔高了八度：“社长，您来得太是时候了！”

他指着海莉薇，语气充满推销员的热忱，“这位是生论派的海莉薇学姐。一分钟通关dominosa，把您当年的记录都踩脚底下了！”

“哦？”弗朗西斯的眼中流露出惊讶和浓厚的兴趣，他看向海莉薇，笑容加深，带着纯粹的欣赏，“海莉薇同学？幸会，我是弗朗西斯·福勒。能在dominosa这个游戏上有这样的表现，非常了不起。欢迎对我们的社团感兴趣。”

海莉薇默默打量着这位弗朗西斯社长。心里开始分析——目标人物弗朗西斯·福勒。亲和力max，笑容标准度99.9%，疑似经过专业训练。初步评估：危险等级低（对比蓝毛学弟），但需警惕“真诚陷阱”。

“你好，福勒社长。”海莉薇点头致意，对方的目光让她感觉像泡在温吞水里，有点不习惯。

“我主要是为了完成社团打卡的kpi。”她选择坦诚相告，节省社交能耗。

“原来是卡在毕业要求的节点上了，”弗朗西斯理解地点点头，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，“理解，教令院的规章制度有时候的确繁琐。”

他话锋一转，眼神诚恳，“不过，奇妙研究社更看重成员本身的特质和潜力。dominosa展现了你的思维速度，但加入我们，还需要一点更全面的了解。”

他的语气更像是一种邀请，希望看到对方更多闪光点。

就在这时，原本在他身边跟着的栗色长卷发、海蓝眼睛的小姑娘一脸没好气地从人群中走出来。

“哥哥。”小姑娘看到弗朗西斯，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变成了依赖，她快步走到弗朗西斯身边，习惯性地揉了揉胸口，微微喘气，“拉默德又在玩这个无聊的棋了。”

“妮娜，”弗朗西斯的声音温柔下来，轻轻揽了下妹妹的肩膀，带着安抚的意味，“要有耐心，这是拉默德在测试新伙伴呢。”

他转头看向海莉薇，目光依旧温和，“海莉薇同学，这是我妹妹妮娜。她年纪小，性子有点急。”

他又对妮娜柔声道：“妮娜，这位是海莉薇学姐。”

妮娜撇撇嘴，不情不愿地朝海莉薇点了下头，然后用只有他们兄妹能听到的音量嘟囔：“我不喜欢学医的……”

弗朗西斯微微侧头，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：“妮娜，偏见会蒙蔽发现美好的眼睛。海莉薇学姐是生论派的天才，她的学识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尊重。”

他再看向海莉薇时，眼神带着歉意和包容，“小孩子不懂事，海莉薇同学别介意。”

妮娜被哥哥温和地教育了一句，撅着嘴没再反驳，但看海莉薇的眼神还是带着点别扭。

海莉薇不得不举手示意，“纠正一下错误，我是学生态学和植物学的，不是学医的。”

弗朗西斯再看向海莉薇时，眼神带着歉意和“我家熊孩子你多担待”的无奈。

他干脆转移话题：“海莉薇同学，既然来了，不如我们四人一起玩一局？正好拉默德带来了他自创的四人游戏‘方寸之间’，我也很想亲身感受一下你的思维魅力。”

他看向拉默德。

“当然当然。”拉默德立刻会意，铺开他刚从桌子底下摸出来的棋盘和棋子。

“社长大人愿意一起玩，真是太棒了！来来来，位置分好：海莉薇学姐黑色，社长金色，妮娜大小姐蓝色，我红色！”

拉默德在分配棋子。

“规则很简单，”拉默德快速重申核心，“……积分最高者胜。”

“为了让游戏更有趣，也为了更纯粹地了解彼此，”弗朗西斯拿起一枚金色棋子，他动作自然流畅，“如果海莉薇同学能在这局游戏中展现出让我们认可的策略和智慧，那‘奇妙研究社’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。积分名次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过程中的碰撞……”

弗朗西斯具体说了什么，海莉薇没怎么注意，她的目光完完全全落在对方拿起的金光闪闪的棋子上。

——材质疑似镀金，社团经费流向存疑。

果然是有矿的社团。

弗朗西斯看向海莉薇，眼神澄澈，“如何？就当是交个朋友，切磋一下？”

海莉薇感受到弗朗西斯话语中的真诚和对“人”本身价值的重视，这与她预想的精英做派完全不同。

她点点头：“好，纯粹切磋。”

顺便也收集一下目标人物的行为模式数据吧。

“哥哥，她第一次玩。”妮娜再次抗议，但这次语气里少了敌意，只是在担心规则复杂对海莉薇这个新人而言有些不公平。

“妮娜，交流的意义在于过程，不在于结果。”弗朗西斯温和地纠正妹妹，看向海莉薇的眼神充满了盲目的信任，“而且，我相信海莉薇同学的实力。”

海莉薇很想吐槽，但又不知道该吐槽些什么。

也不知道对方在信任她什么。

“那么，开始吧。”弗朗西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，目光温和带着鼓励，“海莉薇同学，第一次玩，就从你开始？”

海莉薇没有推辞。

她夹起那枚黑色的“15”，目光扫过棋盘中央的禁着点，大脑高速运转。

黑色“15”落在紧邻中心点右上方，抢占要津。

这一步落子，让弗朗西斯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
“好棋。”他由衷地赞道，毫不掩饰欣赏，“直取中枢，魄力十足！”

海莉薇则在脑中分析：反应过度。此落点概率模型明显是最优解，褒奖的评价冗余。

妮娜则“哼”了一声，在海莉薇“15”的左侧放置了蓝色的“13”，意图明显。

——想堵她？

弗朗西斯紧随其后，他的金色“14”落在了棋盘左上角一个开阔的位置，姿态悠闲，既不是围堵海莉薇，也不是针对妮娜，更像是在自家后花园开辟新菜地，主打一个和谐共生。

海莉薇一时也无法分析对方初期棋子走向的含义。难道是什么稳健型田园派的棋风？

几步之后，场上几人的棋风便被试探而出——妮娜：攻击型幼兽派；拉默德：投机型捡漏派。

模型建立完成。

每当海莉薇下出精妙的化解或反击时，弗朗西斯总会由衷地赞叹：“精彩！”“这一步转换思路很妙！”

海莉薇尴尬得脚趾扣地。

就连妮娜针对海莉薇的围剿，都在哥哥的圣光普照下，攻击性锐减，更像是在努力证明“我不是菜鸡”。

失误时，弗朗西斯会温和提醒：“妮娜，看看这里，或许有更优雅的选择？”

海莉薇观察到妮娜在偷偷翻白眼。

拉默德嘛，他的棋依旧上蹿下跳，寻找一切可能捡漏得分的机会，存在感刷满。

这是什么“爱与和平”的竞技游戏？！

海莉薇摇了摇脑袋，冷静地应对妮娜，与弗朗西斯在中盘展开了几轮精彩的攻防转换，双方都展现出了极高的计算力和策略素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