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章 中原的“雪耻”第七章 :一场“鸡肋”的败仗(1/2)

“西北王”的“救驾”之师还在进行最后的追击,但整个豫西鄂北会战的大局早已尘埃落定。一九四五年五月十八日,随着最后一股日军狼狈退回到最初发动进攻的防线,这场历时近两个月、旨在“雪耻”的中原大战终于落下帷幕。此刻,我们不妨复盘这盘充满戏剧性反转与派系算计的复杂棋局。

先看失败者——日本。从战役表面目标看,他们似乎并非一无所获:攻占了老河口机场,暂时解除了中美空军对平汉线北段的直接威胁。但为了这一点点无关痛痒的战术胜利,他们付出了战略层面灾难性的代价。据国民政府战后公布的战报,此役中国军队共毙伤日军三万七千余人、俘虏一百四十八人;而日军内部战史记载的自身损失约一万五至两万人(双方战报因统计口径不同存在差异),其中西峡口战场的第一一〇师团遭受重创,核心作战单元几乎丧失战斗力,但未被成建制全歼——该师团战后撤回华北整补,直至日本投降仍有建制存在。即便如此,日军仍哀叹此役是“华北战场近年所遭遇的最惨重失败”,而非“武汉会战以来”,这一评价更贴合战场实际。

据国民政府战后公布的战报,此役中国军队共毙伤日军三万七千余人、俘虏一百四十八人,缴获坦克十八辆、火炮六十二门;

而日军《华北方面军作战纪要》记载的自身损失约一万八千至两万人(含伤病员),其中西峡口战场的第一一〇师团遭遇毁灭性打击:步兵联队平均减员达60%,炮兵联队的火炮损失过半,师团长木村经广在突围中被流弹击伤,核心作战单元彻底丧失进攻能力,该师团战后撤回华北整补,直至日本投降都未再参与大规模作战。即便如此,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下村定在给东京的电报中仍哀叹:“此役为华北战场自1938年徐州会战以来,首次遭遇建制性重创,兵锋顿挫,士气颓靡。”

仅仅一年,战场态势已天翻地覆。豫中会战时,日军战损比一度达到一比几十的悬殊差距;而豫西鄂北会战中,双方战损比接近一比一,这种势均力敌的较量本身,就宣告了日军在中国战场不可逆转的颓势。比军事惨败更让冈村宁次得不偿失的,是战役时机的误判。他本想通过有限进攻抢夺物资、加固防线,却撞上了憋足劲雪耻的中国军队,不仅未获足量物资,反而消耗了手中最后一支华中战场的机动野战兵团——第三十九师团、第一一〇师团等精锐元气大伤,为随后湘西会战的兵力空虚埋下致命伏笔。

仅仅一年,战场态势已天翻地覆。豫中会战时,日军第十三师团进攻许昌,中国军队一个师坚守三日,最终战损八千余人仅毙伤日军两百余人,战损比高达四十比一;而豫西鄂北会战中,西峡口反攻战里,第九十军一个团对阵日军第一一〇师团一个联队,以伤亡八百人的代价毙伤日军七百余人,战损比接近一比一。这种势均力敌的较量本身,就宣告了日军在中国战场不可逆转的颓势。太平洋战场的绞杀让其兵源补充全靠“学徒兵”,装备维修因零件短缺只能拆东补西,曾经的“精锐”早已沦为“残兵”。

比军事惨败更让冈村宁次痛心的,是战役时机的致命误判。他本想趁着春雨季节中国军队调动不便,以第三十九、第一一〇师团为主力,突袭豫西鄂北抢夺小麦与煤炭,加固平汉线防御。却做梦也想不到,汤恩伯的第三十一集团军已完成美械整编,胡宗南的援军也已在商洛集结,中国军队正憋着豫中溃败的怒火等待“复仇”。结果,日军不仅仅抢到不足两千吨小麦(仅够一个师团半月补给),反而消耗了华中战场最后一支机动野战兵团,第三十九师团伤亡达四千余人,第一一〇师团几乎丧失进攻能力,坦克第三师团仅剩十余辆可用坦克。这份“损耗清单”直接导致随后湘西会战中,日军只能从华北拼凑兵力,连久经战阵的第六十八师团都无法足额投入,为最终的惨败埋下致命伏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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