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城旧事（451）：一波平了，一波又起（1/2）

早已被人遗忘的效绵虎老婆郭苟妮走出圆山班房的时候，效绵虎才知道老兄弟王水德并没有抛弃他，通过王水德，儿子效金龙、老婆郭苟妮说的那两句“去死吧”、“我就是要打死你”，被定性为口头禅，而不是故意杀人、故意伤害，小惠也在王水德的劝说下，和郭苟妮、效金龙出具谅解书，郭苟妮以殴打他人造成轻微伤害的罪名，被判三个月的拘役，放了出来。而儿子效金龙在小惠弟弟小辉的意外死亡事件中，不负刑事责任，但其在田城县一高所犯下的强奸罪、聚众淫乱罪，是证据确凿的，不可能不审判的。

历经沧桑的效绵虎，已经是须发皆白、身体佝偻，少言寡语了，面对老酒友、新任田城县商会主任章五峰的一再劝说，还是端起酒杯，说：“是我对不起人家水德，人家受难时，咱不能出手相助，还要落井下石，咱出事后，又逼迫人家这样帮忙、那样帮忙，稍有不顺，便大骂人家，现在想想，肠子都悔青了啊。”

一旁陪同劝说效绵虎彻底卸任的丰子泽调侃了一句：“老效，关键你想那些门，全部是窗户。呵呵，大雪天拿出几十万，交了学费，也够意思了。”

效绵虎低下了头，不再回答丰子泽的嘲笑，而是要转移话题，说了句：“还有司马格，如一条疯狗一样，跟着烝宋冯去咬人家王水德，落了个如此下场，何必呢？”

效绵虎说完这句话，好像猛然惊醒了过来，因为对面坐着的，可是章五峰，烝宋冯的小舅子。而章五峰却骂了一句：“姓烝的那个杂碎货，罪有应得，害了人家王水德，又害了人家司马格，还害了俺小青姑、和绅叔，就不是个东西，死了，才好呢。哼，这一回……”

我们此前说过，章氏二、三、四、五峰四兄弟外加以章六峰为代表的几个堂兄弟，全部是无能之辈，相比较而言，这个章五峰还是略识些文墨的，比起他二哥，一个当上了交警的文盲，不知要好上多少倍，长期在田城县政府办公室混，耳闻目染，还是懂得些人情世故，是非曲直的。而让他到田城县商会来任职，有保护烝宋冯的意思，也更有向王水德示弱，用来弥合田城县商会与王水德之间仇隙的意思，因为田知县对他们两个说得很明白，田城县商会真正的当家人，是王水德，而不是你章五峰。你章五峰在田城县商会，最大的工作，便是把人给我看好了，别再出事了，更别再出大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