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城旧事(14):易者,易也(2/2)
田无知冷笑一声,说:“看透世间阴阳,何言烟火男女?皮囊之下,不过是骷髅与污秽血肉之组合,丑陋灵魂与肮脏躯壳之融汇,哪儿有什么高尚,更无论风雅了。”
对于田无知说出如此赤裸裸的惊世骇俗之理论,并不认同的常虹还是冷笑一声,说道:“如今大好社会及生活在大好社会里的众人,还是值得歌颂赞美的,先生此言,常虹不敢苟同。比如我本人,就坚守着一颗圣洁之心,持守着为老百姓服务之理念,一心扑在工作上,嘿,忙啊,忙啊……”
田无知内心狂笑不止,心想,今天终于见到婊子自立牌坊了,田某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女人是如此的不要脸。奶奶的,成把的毛发都让男人收藏了,还在这儿装他娘的处女,真是不要脸中的不要脸,鸡子中的“战斗鸡”,于是,面无表情地回怼了一句,说道:“是忙,忙于处理田城县工事房里的污秽,没想到啊,没想到,这个王喜,竟然做了垫缸之砖石,祭旗之牺牲啊。”
常虹一听田无知无情地说起王喜的事,立马便转变了脸色,微笑着看着田无知的脸,又呵呵一笑出声,努力地挤出脸蛋上的两个酒窝来,妩媚地说:“田先生,这才是实话,一个阴阳先生,当为小女子破解灾难,逢凶化吉,指引一条明路才是,何必和我这样没知识、少文化的人说那些根本听不懂的话呢?那简直是浪费了大师你的理论啊。呵呵,呵呵,那是对牛弹琴,对牛弹琴。”常虹毫无顾忌地说着,还不忘“哞”了一声,学着牛叫。
田无知内心暗骂,这女子,绝非一个淫妇荡娃所能定义的,是个软硬不吃的茬子,实在不好对付。若此时她对面坐的如果是哥哥田知行,一声“小母牛”,她便会立马投怀送抱的。而今天坐着的,却是自己这个下九流的江湖术士,断然是不能说什么“小母牛”三个字的,而人家又一下子极其巧妙地化解了二人之间的言语危机,让你无法再把脸再红下去,看来也只好和她玩一回真真假假,虚与委蛇了,于是摇晃了一下头,说了声:“时也,运也;易也,易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