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致她那滚烫的月光五（2/2）
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
池昭低声喃喃。

“各位观众朋友们。”

台上的少女骤然开口，她甜美的嗓音压下了池昭的话。

昔和歪着脑袋，声音柔了几度，害羞般用着娇滴滴的声音讲话，“很抱歉地通知你们。”

“接下来，将由我们主持余下的赌局。”

她踮起脚尖，身体猛地前倾，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桌子上摔下来。但很可惜，这并没有发生，她不仅没有摔下来，反而像个不倒翁似的一个后仰站稳了脚后跟。

她的平衡力好强！

贺连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。

不学祭舞真是可惜了这天赋。

站在少女左边的佳芙拍了拍手，哭脸面具的嘴角上翘，她似乎感受到台下众人的抗议，体贴道：“当然，没有计划的中途换人确实有点不太好，你们有十秒可以表达你们对我们的不满。”

这么好？

有些家伙顿时蠢蠢欲动起来。

倒也不难猜出他们的心思，想要站起来谴责她们破坏规矩，想要靠着以多欺少的方式击倒她们为自己谋利。

见状，昔和张开手臂，五指向上，她的手指细嫩漂亮，指甲上还涂着粉色亮晶晶的钻石。

“咕噜咕噜。”

有什么东西在响。

是沸水烧开的声音。黑影翻动，像软体类动物般舒展着无形状的肢体，它们没有统一明确的外在表现形式，看起来又虚幻又轻盈。

它们从黑暗中、从无数人的脚下伸出，向上攀爬，在惊惧的目光下有目的有方向的朝昔和飞去。

这些不断冒着黑气，犹如细绳一样的影子仿佛拥有生命般温顺而乖巧的缠在少女手指上，蹭着她的指腹。

而在它们汇聚交织时，一只只眼睛从这飘渺如烟的形体中睁开。

类人而非人、爬满血丝的眼珠转动，从中流露出来汹涌澎湃的恶意犹如密密麻麻实体化的细针，扎得人遍体生疼，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。

全场寂静。

那些想跳出来提反对意见的服务员面色涨红，一阵青一阵紫的，瞧起来像极了被掐住脖子的鸭子。

少女开口。

她的声调无感情无起伏，声音听起来像无机质的电子音，没有半分先前的温柔甜腻，非要形容一下的话，大概像是剔透玲珑的玻璃珠，光会穿过玻璃表面，照出里面的空荡。

她说：“有异议者上前。”

“呯——”

随着话音落下，十几缕黑影重重地刺穿了地面，在地上留下一长排有规律可循的不规则小洞。

那些口洞边缘并不平滑。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，这些洞像是被什么生物用不齐整的尖牙吞噬咀嚼出来似的。

这座赌场的地面是那群人花大价钱采用当时最坚硬的物质建造的，只有用激光才能在上面留下许些痕迹。

这么多年，还没有什么谁能打穿它。

现在，有东西可以打穿它了。

寒意涌上心头。

在无声的赌场中央，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少女不慌不忙地吐出剩下的那句话。

“我予你超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