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八:女尊国的暴戾太女女配21(2/2)
听他们讲巷尾的趣事,说哪家的胭脂铺新出了色号,哪家的点心铺子排队能排到街尾……
这些琐碎的、无关江山权谋的闲谈,像温水淌过心尖,熨帖了沈白梨连日来的沉闷和孤寂。
夜里的秦淮河最是热闹,
画舫连缀成灯河,丝竹管弦声不绝。
沈白梨邀了阿砚几人同游,舱内摆开宴席,酒过三巡。
小桃脸颊绯红,端着酒杯凑过来:“姐姐生得这般好看,是从北边来的么?”
阿砚拨着琴弦,目光落在她唇边的笑纹上,轻声接道:“北边的雪,有姐姐的笑暖么?”
青禾则借着酒劲,伸手想去碰她的发带,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,却只换来他更顽劣的笑:“姐姐害羞了?”
沈白梨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。
酒液微凉,映出她眼底的挣扎。
她不能……
宫里的谢辞此刻该在灯下批看后宫账目,陆景或许在教孩子下棋,慕容桀怕是又在演武场练到深夜……
他们的身影清晰得像在眼前,
可眼前少年们的鲜活又太过诱人。
阿砚的指尖带着琵琶的薄茧,小桃的笑像春日暖阳,青禾的眼神里满是未经世事的纯粹。
这是沈白梨在深宫中从未有过的轻松。
“再来一杯。”
沈白梨烦闷的仰头饮尽杯中酒,试图压下心头的纷乱。
花雕酒后劲绵长,几杯下肚,暖意便从四肢百骸漫上来,连带着脑子也昏沉了些。
沈白梨就这般和他们三人,嬉闹的持续了五六日。
每日与他们一同游船、听戏、逛夜市,
夜里便在画舫上饮酒作乐。
少年们的亲近日渐大胆,
阿砚会替她拢紧被风吹散的衣襟,
小桃会趁她醉意喂她吃一颗蜜饯,
青禾甚至在一次投壶赢了后,偷偷在她耳边说了句:“姐姐若喜欢,我随你去北地也无妨。”
沈白梨不是不懂这些暗示,只不过,他不会把他们带回走的。
每当夜深人静时,沈白梨躺在画舫的软榻上,宫里夫郎们的脸总会浮上来。
谢辞的沉稳、陆景的通透、慕容桀的别扭……他们是刻在她骨血里的牵挂,是她亲手筑起的家。
可白日里少年们的笑语又像钩子,勾着沈白梨心底那份被压抑的、渴望放纵的念头。
压抑的越狠,反弹的就越大。
在第七夜时。
那日刚过谷雨,江南下了场骤雨,画舫泊在岸边,舱内只有沈白梨与阿砚、小桃、青禾三人。
雨打船上的声音淅淅沥沥的,
灯烛摇曳中,阿砚弹起了一支缠绵的曲子,
小桃红着眼眶唱着别离的调,
青禾则默默给她倒酒,眼神里带着不舍。
他们听说了沈白梨几日后便要走了。。
“姐姐……”小桃放下酒盏,声音带着哭腔,“若你走了,我们还能再见到你么?”
沈白梨看着他泛红的眼角,又看向阿砚停在弦上的手指和青禾紧抿的唇线。
酒意在此刻翻涌上来,盖过了理智。
宫里的牵挂像一根紧绷的弦,可眼前的温柔乡却像温水,一点点软化了她的坚持。
沈白梨还在挣扎的想起谢辞怀孕时的辛苦,陆景深夜的筹谋,慕容桀笨拙的关心……
可转眼间,又被阿砚指尖的温度、小桃的依赖、青禾的炽热所淹没了神志。
沈白梨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,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纵容:“今晚,我只属于你们可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