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红影之下，权柄相交（1/2）

“浮光”影棚沉入一种近乎神圣的污浊之中。

唯一的光源，是暗房那盏氤氲的红灯，它将整个空间浸染成一种暖昧的、心跳般的血色。所有冰冷的器械、粗粝的水泥墙、厚重的丝绒帘，都在这红光中软化、模糊了棱角，只剩下轮廓与巨大而摇曳的阴影。空气稠得化不开，混合着化学药剂的微刺、灰尘的干燥，以及宋茜身上那昂贵香水后调挥发后，与体温蒸腾出的、带着兽性的甜腻。

她被林枫引到那片熟悉的背景板前区域，却不再是聚光灯下的焦点。红光平等地涂抹在两人身上，模糊了摄影师与模特的界限，也模糊了猎人与猎物的分野。

“你想要的‘诚意’，”宋茜开口，声音比平时低沉，像蒙了一层绒布，带着故意的、慢条斯理的挑衅，“……是什么样的？”她指尖划过自己外套的纽扣，眼神在红光中像两簇跳动的火苗，既像邀请，又像宣战。

林枫没有回答。他只是看着她，目光如同实质，从她微昂的下巴，巡弋到颈项，再到被修身衣物包裹的、随呼吸微微起伏的曲线。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压力，一种审判。

他向前一步，踏入她的私人距离。没有触碰。只是抬手，指尖虚悬在她外套的第一颗纽扣之上。这是一个无声的问询，一个权力的试探。

宋茜的呼吸几不可查地一滞，随即嘴角勾起更浓的弧度，带着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了然和兴奋。她甚至微微挺起了胸膛，以一种献祭般的姿态，迎接他的裁决。

“你自己来。”林枫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在红光的包裹下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掌控力，“……慢一点。”

命令下达了。

宋茜的眼睫颤动了一下，指尖终于落在了纽扣上。那细微的窸窣声，在绝对寂静的红幕下，被放大得如同惊雷。一颗，两颗……衣料顺从地分离，露出其下更细腻的丝绸底衬和一抹惊心的雪白肌肤，在红光照耀下，呈现出一种糜烂的玫瑰色泽。

林枫的呼吸似乎也重了一分。但他依旧只是看着，像一个苛刻的鉴赏家，评估着每一寸的展露。

“继续。”他命令，声音更哑。

外套终于滑落，委顿在地，发出沉闷的轻响。她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吊带丝裙，肩带纤细，仿佛不堪一握。

林枫的目光落在她微微起伏的小腹上，那里的丝绸面料随着她的呼吸，勾勒出紧绷而柔软的弧度。

“怕了？”他问，指尖终于落下，却不是碰她，而是勾住了她裙摆一侧的开衩处。冰凉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丝绸，似有若无地擦过她大腿外侧的肌肤。

宋茜猛地吸了一口气，一股战栗从被他“擦”过的地方窜起，直冲头顶。她咬住下唇，摇了摇头，眼神却更加水亮，里面翻滚着屈从、挑衅和一种被彻底点燃的渴望。

“那就证明给我看。”林枫低声说，手指微微用力，将那片裙摆撩得更高了一些，让更多的肌肤暴露在红色的空气里，也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。“……跪下。”

这两个字像带着电流，击穿了宋茜最后那层傲慢的外壳。她瞳孔微微放大，身体僵硬了一瞬。这不是游戏了，这是真正的……臣服。

红灯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