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牢笼(1/2)
娘们才玩远程第一个反应过来,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背后巨剑的剑柄,压低声音:“我超,密道?这地方居然有密道?”
在a区,在这个被ai严密监控、所有居民都被“格式化”的模范监区里,居然藏着这样一个与整体风格格格不入的秘密通道。
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。
小欣下意识地抓紧了红红桑的衣角,她有些害怕地看着那个洞口。她不明白自己只是随便看了一眼,怎么就又触发了这种奇怪的事情。
迟暮没有立刻行动,而是转身,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安静悬浮在远处的普罗米修斯。
机器人的蓝色光学眼没有任何变化,依旧保持着待机状态。它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异常。
这是一个监控死角。
一个被白启明或者某个更高权限的存在,刻意制造出来的监控死角。
“兵王哥,咱们进不进去?”机你太美搓了搓手,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,“直觉告诉我,这里面有好东西。说不定藏着旧文明的什么大宝贝,隐藏任务的sop罢了,我熟!”
“不能都进去。”傻子才玩近战立刻否决,她的声音冷静,“目标太大。普罗米修斯虽然没动,但不能保证它没有别的检测手段。我们这么多人突然消失在它的视野里,绝对会触发警报。”
“那怎么办?就这么看着?”娘们才玩远程有些不甘心。
迟暮的视线在小队成员脸上一一扫过,一个计划迅速在他脑中成型。
“需要一个人进去侦察。其他人,留在这里制造动静,吸引ai的注意力。”
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机你太美身上。
机你太美立刻心领神会,他挺起胸膛,拍得砰砰响:“交给我!论整活,我是专业的!说吧,兵王哥,要我干啥?是当场跳一段‘祈福之舞’,还是来一段b-box?”
“装病。”迟暮言简意赅。
“装病?”机你太美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了一个“我懂了”的表情,对着迟暮挤了挤眼睛,“明白!保证完成任务!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!”
迟暮点了点头,又看向其他人:“待会儿机你太美发作,你们都围上去,装作很关心的样子,用身体挡住这个入口。记住,动作要自然。”
接着,他的目光转向了我独自摸鱼。
“摸鱼,你进去。”
“我?”我独自摸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脸上露出了一丝怕麻烦的表情。
“你目标最小,存在感最低。”迟暮的声音不容置疑,“你进去之后,无论看到什么,不要轻举妄动。探明情况,立刻返回。安全第一。”
我独自摸鱼耸了耸肩,算是答应了。对他来说,一个人偷偷溜进去,确实比跟一大群人在这里演戏要轻松点。
“好了,都准备。”迟暮下达了最后的指令。
“行动!”
指令下达的瞬间,机你太美的演技立刻上线。
他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,捂着肚子,身体夸张地抽搐了一下,然后“哎哟”一声,缓缓地蹲了下去,脸色变得“惨白”。
“不行了……不行了……”他发出痛苦的呻吟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远处的普罗米修斯捕捉到,“我肚子……我肚子好痛……像有台挖掘机在里面开派对……”
“你怎么了?”红红桑第一个冲了过去,满脸“焦急”。
娘们才玩远程和李默也立刻围了上去,他们高大的身躯,加上李默的塔盾,瞬间就在假山背面形成了一道人墙,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那个秘密通道的入口。
“是不是晚饭那个合成牛排有问题?”娘们才玩远程心里快要吐了,但还是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检查机你太美的状态。
“各位尊敬的客人,请问发生什么事了?”普罗米修斯平稳地滑行了过来,蓝色的光学眼在机你太美身上扫描着。
“他好像吃坏肚子了!”红红桑抢着回答,语气里满是“担忧”。
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机你太美身上时,我独自摸鱼悄无声息地闪身,钻进了那个黑漆漆的通道。
通道内部比想象的更狭窄,仅容一人通过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和一种金属锈蚀的气息。脚下是冰冷的金属板,墙壁上布满了各种废弃的管线。
他打开了战术头盔上的微光视觉,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。
这是一条被废弃的维修通道,和他之前见过的方舟内部任何一个地方都截然不同。这里没有柔和的光线,没有洁净的墙壁,只有冰冷、黑暗和破败。
他顺着通道一路向下。坡度很陡,他走了大约五分钟,感觉自己已经下降了至少几十米。
周围安静得可怕,只有他自己轻微的脚步声。
突然,一阵极其微弱的声音,传入他的耳朵。
那是一种含混不清的、仿佛梦呓般的呢喃。断断续续,充满了痛苦。
我独自摸鱼立刻停下脚步,屏住呼吸。
他关掉微光视觉,将自己隐入一片更深的黑暗中,然后催动自己的精神序列能力。
声音的源头就在前方不远处。
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,绕过一个拐角。
眼前豁然开朗。
通道的尽头,不是出口,而是一个小小的、约十平米见方的房间。
房间的中央,赫然是一个由超高强度合金打造的牢笼。
牢笼里,蜷缩着一个人。
那是一个老人。他披散着一头肮脏、干枯的白发,几乎遮住了整张脸。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,但依稀可以辨认出,那是一件和白启明身上一模一样的、属于管理者的白色制服。
老人蜷缩在角落,身体微微颤抖,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含糊不清的词句。
“……我的错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……我不该……不该相信……”
“……救救他们……不……毁掉他们……”
他的话语毫无逻辑,充满了矛盾和绝望。
我独自摸鱼的眉头紧紧皱起。
他的目光扫过这个简陋的牢房。在牢笼对着的一面墙壁上,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装置。
那是一个嵌在墙壁里的、像是扩音器一样的东西。几根线路从装置连接出去,一直延伸到通道的天花板深处。
他将精神力集中在这个装置上。
瞬间,他“听”到了从装置里传来的声音。
那是a区街道上,居民们幸福的、空洞的笑声。是情侣间甜蜜的、程序化的低语。是孩子们天真的、被设定好的欢呼。
这是一个监听器,但它的作用是反向的。
它将a区“伊甸”里的幸福声音,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,灌输进这个阴暗的牢笼里。
这是一种何等残忍的心理酷刑!
我独自摸鱼感到一阵不寒而栗。
他尝试着与牢笼里的老人建立精神连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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