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7章 叛军大乱（2/2）

李二柱正帮着军医给伤员包扎，突然看到远处的芦苇丛里有动静。他握紧短刀摸过去，发现是个受伤的叛军少年，年纪比他还小，腿上中了一箭，正蜷缩在草丛里发抖。“别杀我……我是被抓来当兵的……”少年哭着求饶，怀里还揣着半块发霉的麦饼。

李二柱的心软了下来。他想起自己刚参军时的慌乱，想起老兵王大叔对他的照顾。“过来，我给你包扎。”李二柱从怀里掏出伤药，那是军医刚给他的。少年愣住了，迟疑地挪过来，看着李二柱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，眼泪突然掉了下来：“我爹也是当兵的，被关保的人杀了……我是被逼的。”

“以后别再打仗了，回家种地去吧。”李二柱将剩下的伤药塞给他，“往东边走，那里有咱们的安置点，能领到粮食。”少年重重磕头，抱着麦饼消失在芦苇丛里。李二柱站在原地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，他突然明白，这场战争的胜利，不仅是守住了长安，更是守住了无数像他和少年这样的普通人的家。

张玉和王保保正在商议攻打咸阳城的计划。咸阳城虽城防坚固，但守兵不足千人，且人心涣散，拿下只是时间问题。“我让人连夜送消息回长安，请示陛下如何处置。”张玉说，“关保被俘，叛军群龙无首，咸阳城不日可破。”

“张将军放心，我已派斥候封锁了咸阳城的所有出口，他们插翅难飞。”王保保指着城墙上的叛军旗帜，“只要再坚持一日，等陛下的旨意到了，咱们就发起总攻。”

夜幕降临时，夏军的营地亮起了篝火。李二柱和老兵们围坐在火堆旁，吃着热乎的麦饼，听王大叔讲当年跟着林缚打仗的故事。“当年香积寺之战，张将军一人斩杀三名瓦剌将领，那才叫威风！”王大叔拍着胸脯，肩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，却笑得格外灿烂。

李二柱望向张玉的大帐，帐篷里还亮着灯，将军一定还在研究攻城计划。他摸了摸怀里的短刀，刀鞘上的血迹已干，却仿佛还带着爹的温度。“王大叔，等平定了叛乱，你想做什么？”李二柱问。

“我想回长安，开个小面馆，天天给弟兄们做臊子面。”王大叔笑着说，“你呢？”李二柱挺直腰杆，望着长安的方向：“我要留在军队里，像张将军和王保保将军一样，守护长安，守护大夏的百姓。”

篝火旁的士兵们都笑了，纷纷拍着李二柱的肩膀。远处的咸阳城一片死寂，城墙上的叛军旗帜在夜风中摇摇欲坠。张玉走出大帐，望着满天繁星，想起林瑾在长安城楼上说的话：“待平定叛乱，咱们一起看长安的春天。”

一阵马蹄声从长安方向传来，是送信的斥候到了。他翻身下马，高举着密信：“将军！陛下的旨意到了！”张玉接过密信，借着篝火的微光展开——林瑾下令，全力攻打咸阳城，生擒叛将，安抚百姓，待战事结束，班师回朝。

张玉握紧密信，对身边的亲兵下令：“传我将令，明日拂晓，对咸阳城发起总攻！”篝火旁的士兵们听到命令，立刻站起身，举起兵器高喊：“杀叛贼！保长安！”喊声震彻夜空，连咸阳城墙上的叛军都听得清清楚楚，不少人吓得瘫软在地。

李二柱也跟着高喊，声音虽有些沙哑，却异常坚定。他知道，明日的总攻将是这场叛乱的最后一战，只要拿下咸阳城，长安就彻底安全了，爹的仇也彻底报了。他握紧怀里的短刀，望着长安的方向，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——那是一个没有战乱、百姓安居乐业的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