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旧恋（1/2）

永熙二年冬，长安瑞雪纷飞，凤仪宫暖阁内暖意融融。苏清晏正与宫女整理新年宫灯，指尖划过朱砂红纸灯架，眉眼间满是温婉笑意。自册立为后，帝后情深、后宫和睦，她的日子平静安稳，年少往事早已尘封心底。

“娘娘，陛下驾临，说要陪您赏雪呢！”绿萼掀帘而入，语气雀跃。

苏清晏放下剪刀理了理鬓发，眼中泛起温柔光晕：“备好暖酒，朕与陛下在廊下赏雪。”

林虎大步走入暖阁，身上带着些许寒气，却难掩眼底暖意：“清晏，庭中红梅开得正艳，陪你去看看。”

两人携手走出暖阁，廊下宫灯在风雪中摇曳，映得满地白雪泛着淡红。红梅傲雪绽放，暗香浮动。林虎揽着苏清晏的肩头，低声说着朝堂趣事，她静静倾听偶尔应答，画面温馨和睦。

突然，宫门处传来喧哗，夹杂着侍卫呵斥与男子嘶吼，打破了宁静。

林虎眉头微蹙：“何事喧哗？”

禁军统领李默匆匆跪地：“陛下，宫门外有疯癫男子执意要见皇后，声称是旧识，阻拦时竟动手伤人，现已拿下。”

苏清晏笑容僵住，心中咯噔一下，尘封的名字浮现——沈砚之。她强作镇定，指尖却微微发凉，下意识握紧林虎的手。

“清晏，你认识此人？”林虎察觉她的异样。

“回陛下，臣妾年少时在江南有位同窗沈砚之，曾对臣妾有爱慕之意，臣妾从未应允，后来断了联系，不知他为何会来。”苏清晏轻声道。

话音未落，宫门外传来凄厉嘶吼：“清晏！你为何不肯见我？你说过会等我的，为何要做皇后？我要见你！”

声音嘶哑疯狂，带着偏执执念，在宫苑中格外刺耳。苏清晏脸色愈发苍白，眼中闪过慌乱与不忍。她记得那个温润如玉的江南书生，曾在桃花树下为她吟诵诗词，执着要等她及笄求亲。但两人志不同道不合，她一直婉拒，迁居京城后刻意断了联系，没想到他竟找到长安，还变得如此疯癫。

“带他过来。”林虎声音平静却威严，握紧苏清晏的手给她安慰。

片刻后，两名侍卫押着衣衫褴褛、头发散乱的男子走进庭院。他脸上沾满污泥雪花，没了书生儒雅，唯有双眼布满血丝，死死盯着苏清晏，透着疯狂执念与痛苦——正是沈砚之。

“清晏！”沈砚之挣扎着嘶吼，“你看看我！你为何嫁给皇帝？忘了江南的约定吗？你说过喜欢我写的诗，会陪我看遍江南风景……”

苏清晏别过脸，声音颤抖：“沈公子，往事已逝，臣妾已是大夏皇后，你我从未有过约定，速速离去，不要再纠缠。”

“没有约定？”沈砚之疯狂大笑，笑声凄厉，“你骗我！你收下了我送的梅花簪！是被富贵迷了眼，被皇帝胁迫了对不对？清晏，跟我回江南！”

他挣扎得愈发剧烈，侍卫几乎按不住。林虎脸色渐沉，眼中闪过寒芒：“沈砚之，放肆！皇后乃天下之母，岂容你胡言乱语？再敢污蔑，休怪朕不客气！”

沈砚之恍若未闻，依旧痴痴望着苏清晏：“你是不是被逼的？只要你点头，我拼了命也带你走！”

苏清晏深吸一口气，转身目光坚定：“沈公子，臣妾与陛下情投意合，心甘情愿做他的皇后。皇宫有我想要的安稳幸福，江南已是过往云烟，请你自重，莫要痴心妄想。”

这番话如同利刃，刺进沈砚之心中。他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绝望。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与默契眼神，他终于明白，所有执念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美梦。